與會的常委紛紛點頭。左援朝的這番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人大主任趙洋林道:“企業和工人之間,政府和企業之間欠缺溝通和理解,現在工人以為企業不行了,他們要沒飯吃了,企業認為政府要把他們推出去。企業領導欠缺解決問題的方法,無法化解矛盾,就將這種矛盾直接轉達到了政府。區裡管不了,就上升到市裡,市裡管不了,再往上傳遞,這種事情鬧到最後,只會讓上級領導覺著我們江城市的領導人辦事不力。”

市委書記洪偉基感嘆道:“現在基層領導的水平的確很有問題,思想老舊,良莠不齊,在改革鉅變的年代,他們已經無法適應這種巨大的變化!”他抿了抿嘴唇道:“適應不了,就得被社會所淘汰,我看是時候該給江城市的企業幹部做個綜合的考評,那些不合格的幹部,全部讓他們走人!”

所有常委都沉默了下去,自從許常德倒臺之後,洪書記的脾氣變得越發的大了,做事情也顯得比過去更有氣魄,這些常委都是心明眼亮的人物,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許常德死後,省長並非原地選拔,而是從鄰省北原空降,洪書記進入省常委是沒有希望了,任何人在仕途受到影響之後,心情都不會太好。洪偉基也不例外,他心中有怨氣。這股怨氣正想尋找機會發出來。

常務副市長李長宇道:“企業基層幹部的考評的確需要一個更加嚴格的標準,不過江城製藥廠的現狀很複雜,不僅僅是在改革過程中,企業所面臨的轉型問題。我們不要忽略了過去企業領導的失誤帶給企業的影響,最無辜的是藥廠的工人,他們已經十個月沒有領過工資了,有些情緒是在所難免的。這件事需要切實的抓一下,不要讓工人的埋怨情緒繼續擴大。”

代市長左援朝道:“江城製藥廠已經被一幫蛀蟲挖空,現在的製藥廠只剩下一個爛攤子,誰來收拾,怎樣收拾?是個大問題!”

洪偉基道:“什麼問題?一個企業的問題我們市委領導層難道解決不了嗎?我們這套班子的能力體現在哪裡?”

人大主任趙洋林道:“最近製藥廠的工人頻繁上告。解決這件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李長宇道:“上次的招商大會上有不少客商對江城製藥廠表示了一定的興趣,不過他們也有顧慮,集中表現在,江城製藥廠已經損壞的名聲,還有企業內部陳舊龐大的領導結構,如果想改變江城製藥廠的面貌必須做大動作!”

洪偉基點了點頭道:“大家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

李長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壓在心頭很久的那件事說了出來:“洪書記,各位常委,我想大家應該聽說了新近的撤資事件,這件事最早是因為飛捷退出開發區開始,導致東江投資商的集體出走。

根據初步統計,江城因此而損失了七個專案,共計紅億的預計投資。”他深深吸了口氣道:“這件事的前因,我想每個人都清楚,投資的流走對我們江城來說,並不是最大的損失,真正損失的是信譽,作為江城的最高權力機關。作為江城的代言人,我們這群江城市領導的誠信受到了質疑,在客商心中。我們遭遇了信任危機!”

沒有人主動說話,每個人都清楚這件事錯在江城市政府,可每個人又知道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左援朝靜靜望著李長宇,他意識到李長宇說出這番話的目的並非是為飛捷打抱不平,這一事件在發生的過程中,李長宇始終沒有提出過反對,在已經完全定局的情況下,他突然這樣說,其目的是在吸引常委們的眼球,在常委們心目中打造一個網正不阿,正直無私的形象,左援朝開始感到警覺。李長宇用心良苦,他好像已經開始向市長的位置發起衝。

;仍然是八千字。感覺狀態正在一點點找回,濃墨重彩的大卷即將拉開,章魚發現自己並不適合網路,厭惡一些無謂的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