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看了看固定玻璃的螺釘,然後伸出手指輕輕一旋,螺釘就已經隨著他的手指轉動。

張揚湊了過去,李偉道:“這塊玻璃有人動過,我可以斷定,那些竊賊是從這裡潛入展廳內部的。”

張揚瞭解過當時的情況。博物館的各個重要路口,和展廳的大門全都安排了警力駐守,如果有陌生人出現在展廳周圍肯定會被發現。這些竊賊是如何躲過公安系統的監測,直接爬到展廳的房頂呢?

李偉道:“想要躲過警方的監視,除非直接飛到展館上方!”

張揚笑道:“你是說他們動用了直升飛機?直升飛機這麼大的動靜,這二十多名警員不會毫無察覺吧?”

李偉眯起雙目,投向遠方的電視塔道:“如果是利用滑翔傘翼之類的工具就不會有任何的動靜,從遠方的高層建築上滑翔而下,操縱傘翼來到這裡降落,撬開穹頂的玻璃,進入展廳內部行竊,得到佛祖舍利之後,原路返回!”

“這裡的高度好像不適合傘翼飛行吧?”張揚雖然對傘翼滑翔並不瞭解,可是也能夠看出從展廳的屋頂這十多米的高度飛出去,沒有太大的可能。

李偉指向玻璃下弈的網架:“竊賊逃離這裡的時候應該透過別的手段,如果在這裡縛上一根鋼索,另外一端在警方監控不到的角落,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滑過去!”

張揚湊了過去,果然看到那網架上還留有一根斷裂的鋼索,鋼索很細,如果不仔細看不會留意到。李偉果然集同一般,讓江城公安局陷入困境的現場,在他的剖析之下馬上就找到了線毒,變得清晰明朗起來。可僅憑著這些線索。還是無法找到竊賊的下落。

兩人返回地面之後。李偉詳細詢問了當晚的警力部署情況,從中分析出監控最薄弱的地方。在博物館的西北牆角,發現了射入樹幹中的另外一截鋼索,竊賊的工具極其先進,這種鋼索槍極其昂貴,在市面上很難買到。李偉取下鋼索之後,斷定這種鋼索槍是德國產,國內除了少數安全部門配置,其他單位很少見到。

李偉道:“利用滑翔傘翼潛入目的地,然後利用鋼索滑行離開的作案手法,在國際上出現過幾次,國內還沒有先例,我雖然缺乏有效的證據,可是我認為這次盜竊組織十有**是一個國際犯罪團伙,他們有著相當老道的經驗,這件事最好還是交由公安局來處理!”他指向遠方的電視塔道:“希望電視塔內都有監控錄影,在那個時候進出電視塔的人應該不多!”

張揚把李偉發現的這些情況全都如實反饋給了田慶龍。田慶龍馬上做出反應,去電視臺調出了當晚進出電視塔電梯的錄影,讓田慶龍感到驚喜的是,在當晚進出電梯的錄影中發現了三名可疑人物,這三人有一名江城本地人,還有兩人來自香港,根據資料顯示,這兩名香港人,正是五年前香港御皇珠寶盜竊案的主犯曾氏兄弟,田慶龍馬上發出緊急通綽令,案情在李偉的幫助下,總算有了些許的眉目,初步鎖定曾氏兄弟就是竊案的嫌疑人。

當晚張揚在魚米之鄉水晶閣為羅慧寧一行接風洗塵,他專門讓秦清從春陽過來相陪。羅慧寧之前在北京見過秦清,也看出她和自己乾兒子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不過羅慧寧對秦清還是十分欣賞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能夠在仕途上取得這樣的成績,放眼中國並不多見。聯想到自己的女兒,羅慧寧不由得心生感嘆,自從文玲甦醒之後,整個人的性情完全變了,她變的離群索居,漠視周圍的一切,多數的時間都寧願一個人靜靜待著,不喜他人的打擾,就連今晚張揚為迎接她們而準備的晚宴,她都沒有出席。她雖然甦醒了,可她的精神仍然封閉在自我的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