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強華將信將疑道:“這世上真有這麼強大的武功?”

張揚點了點頭,將裹屍袋拉好,又逐一檢查了其他的三具屍體。

從停屍間內出來,張揚除去手套和口罩,一邊洗手一邊向於強華道:“兇手的武功很高,我本以為從傷口上能夠看出她的門牌來路,可是她應該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刻意掩飾了自己的出手。

於強華對武功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直到現在他也不相信有人可以用刀氣震碎人的頸椎之說。

張揚道:“於大隊,你們是透過什麼認定兇手是個女人呢?”

於強華道:“手型輪廓,還有我們在現場找到的織物纖維,那種材質一般常用於女子的服飾上。”

張揚點了點頭,總覺得於強華對他還有不少的保留。

回到汽車內,一直都在等他的陳雪道:“怎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張揚道:“肯定是個高手乾的!不過我從傷口上並不能看出是她的手法。”

陳雪道:“是不是她,當面一問既知。”

除了張揚和陳雪,沒有人會懷疑到文玲的身上,當天晚上,卻是文家一家團圓的日子,文國權回來的稍晚一些,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今天的心情不錯。兒子文浩南從南錫過來,連最近專心誦經禮佛的女兒文玲,也從普濟庵回來。

文玲的模樣和過去沒多少改變,歲月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她的肌膚依然細膩白皙,白的有些蒼白,不過比起過去,目光顯得柔和了許多,這可能和她最近專心禮佛有關。

文國權微笑道:“小玲回來了!”

文浩南道:“爸,是我專程去把姐姐接回來的。”

羅慧寧道:“你這孩子,我讓你去把蘇菲叫過來吃飯,她人呢?”

文浩南道:“咱們一家人吃飯,叫一個外人做什麼?”

羅慧寧啐道:“怎麼說話呢,她是你女朋友,將來就會是我們文家的兒媳婦,娶過門就是一家人,怎麼是外人呢?”

文浩南道:“以後的事誰知道會怎樣?”言語之中,流露出他對這段感情的冷淡。

羅慧寧想借著這件事說他兩句,可是卻被文國權用目光制止。文國權道:“咱們一家人,好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他一手摟住兒子的肩頭,一手摟住女兒的肩頭,心中感到一陣溫暖。

望著父子三人相擁而行的場景,羅慧寧的內心也被暖流滌盪著,這才像是一個家。

一家人來到餐廳坐下,文國權道:“張揚怎麼還沒到?”

聽他這樣問,羅慧寧不由得愣了一下,她下意識地看了兒子一眼,文浩南道:“我去請他了,他沒時間,香山別院那邊出了人命案,他正在協助警方調查。”

文國權點了點頭,兒子的這個理由非常的合理,他輕聲道:“那就吃飯!”

羅慧寧讓保姆去裝飯的時候,文國權道:“浩南,把那憑酒拿來,咱爺倆喝幾杯。”

文浩南多少有些詫異,在家裡,父親很少主動提出喝酒。他起身去酒櫃前拿了瓶酒,給父親滿上,自己也倒了一杯。

羅慧寧笑盈盈望著丈夫道:“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居然主動喝起酒來了。”

文國權道:“今天十多位國內著名學者聯合上書,抗議京城相關部門強拆天池先生的故居,還有多位書法界人士聯合署名,國內主流媒體都關注了這件事。”

羅慧寧啊!了一聲,她知道丈夫一直保持隱忍,就是等待著這樣的機會,想不到這麼快就來了。

文浩南卻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道:“是不是張揚折騰出來的?我真是想不通,既然天池先生將香山別院給了他,他就是房主,遇到了麻煩他自己解決就是,為什麼重要牽連到咱們家,為什麼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