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裡對他起了疑心,而不是單純的為文浩南讓路。”

袁孝商道:“我早就知道。”

張揚道:“當初丁家兄弟之死,丁琳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你們家。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件事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袁孝商道:“丁琳只是一個笨女人罷了。她矛頭指向我們根本毫無道理。”

張揚道:“也不盡然,外界有一個傳言你有沒有聽說過。北港一帶,從事走私行業的有兩大家族。一是丁家兄弟,還有一個就是你們家。”

袁孝商冷笑道:“真是謠言四起。”

張揚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敢說你們兄弟沒做過非法的勾當?如果當初我對興隆號追究到底怎麼辦?你二哥去世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不妨舊事重提,喬夢媛丟失的那輛賓士車為什麼會出現在興隆號上?船上價值五百萬元的走私紅酒怎麼解釋?你們丟擲一個替罪羊,以為能夠搪塞過去?”

袁孝商望著張揚並沒有說話。

張揚道:“別找我要證據,我既然跟你開誠佈公的談這些事情,就沒想過證據。”

袁孝商道:“你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我們兄弟因為利益的關係而下手殺了丁家兄弟?”

張揚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當時我的確這麼想過,可是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我回頭再看這件事,無論丁家還是你們兄弟幾個全都沒有從中撈到任何的好處。”

袁孝商表情黯然,張揚說得不錯,他們兩家非但沒有撈到任何的好處,反而損傷慘重,丁家兄弟死後,又經歷潘勇復仇,緊緊剩下丁琳,意味著丁家徹底敗落,而他們袁家,先是二哥被殺,之後大哥又被人謀殺於東江,現在他們的家族經營已經被警方緊盯,只要他有任何一條小辮子被警方抓住,只怕等待他的就是關入鐵牢的命運。袁孝商早已考慮到最壞的結果,就算是死,他也要為兩位哥哥的死討回公道。

袁孝商道:“現在回頭想想,有人在刻意挑起我們兩家的矛盾。”

張揚道:“薛世綸嗎?如果像你剛才所說,薛世綸在北港有著重要的利益,那麼他攪渾北港的這一池水,挑動丁家和你們家的內鬥又有什麼意義?吸引各方的注意力,讓北港成為焦點,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袁孝商低聲道:“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張揚道:“你大哥和項誠同一天去世,項誠是自殺,而你大哥是被殺,他們之間有沒有利益關係?”

袁孝商搖了搖頭道:“我真不知道。”或許是擔心張揚不相信自己,他接著又道:“我絕無半句虛言,我大哥和項誠在表面上走得並不是太近,他過去和陳崗不錯。”

張揚道:“在同一個晚上死去,而且並不是在同一地點,這件事不會那麼湊巧。”

袁孝商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和我大哥關係最好的人是……曹向東!”

曹向東!豈不是當年從北港調走的常務副市長?如今曹向東仍然在江城,在杜天野走後,左援朝成為北港市委書記之後,曹向東理所當然的接替左援朝成為北港代市長。張大官人對他並不陌生,當初他前來北港的時候,還專門求教於曹向東,為了贏得曹向東的好感,他還專門為曹向東的父親治病,解除了困擾他多年的頑疾,而換來的卻是曹向東的三緘其口,張大官人對此一直存有心結。

袁孝商道:“北港的體制內,沒幾個是乾淨的!”

張揚道:“曹向東這個人很老道,想從他嘴裡套出東西來很難。說起來,他還欠我一個很大的人情,可是他卻沒給我應有的回報。”

袁孝商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懂得知恩圖報,想讓他老實,想讓他說實話,就必須要讓他怕你。”

張揚道:“你有對付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