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項誠坐進了自己的汽車,向陳崗揮了揮手,對陳崗其人項誠還是相當瞭解的,談到手腕之狠辣,常委之中沒有人能和陳崗相提並論,但是這個人有不少的缺點,其中貪戀女色這一點就為許多人所詬病。

項誠坐在車內,回想著今天的幾次對話,他雖然很想敲打一下張揚,但是之前的經驗讓他明白,張揚這小子未必肯聽他的話,搞不好最後還惹出一肚子的氣,自從知道薛老和張揚的關係之後,項誠對待張揚比起過去寬容了許多,當然這只是表面,在可能的前提下,他儘量避免和張揚發生直接的衝突。

項誠想起了一個人,最近市委副書記蔣洪剛和張揚走得很近,也許這件事應該交給他去做。

袁孝工冷冷望著程焱東,今天的事情已經將他徹底激怒了,面對張揚的時候,他還有所忌憚,可是單獨面對程焱東這位下屬,他頓時拿出居高臨下的氣勢。

程焱東的表情很平淡,沒有表現出任何心虛怯懦的成分,即使是面對這位頂頭上司,即使袁孝工給他施加了一種無形的威壓,程焱東依然不為所動,他對這次行動有可能引起的後果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袁孝工的滿腔火氣必須要找一個宣洩口,自己無疑是最合適的一個。

程焱東道:“袁局找我有事?”

袁孝工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胡鬧!”

程焱東的表情依然古井不波:“袁局,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解釋,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我只能作出那樣的選擇。”

袁孝工怒道:“張揚不是公安系統的人,他不瞭解我們的規則,可是你懂,跨界行動!我沒有反對你去掃黑除惡,但是你對自己的同志好歹要表現出一絲尊重,你這樣的做法,嚴重傷害到同志們的感情,我們公安系統是一個整體,每一個計劃,每一次行動都要擁有大局觀,不能只顧著自己出風頭。”

程焱東道:“袁局,我沒有想出風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名人民警察的份內事。”

程焱東果然和張揚是一路的,以為有張揚撐腰,這廝也擁有了犯上頂撞的膽色,居然對自己這個公安局長並不買賬,袁孝工道:“程焱東,不用我提醒你,你的身份是什麼?你應該對誰負責?你的手槍應該聽誰的指揮。”

程焱東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聽黨的指揮,黨指揮槍,所以我沒理由不聽從張書記的命令。”

袁孝工被程焱東氣得張口結舌:“你……”這廝果然從張揚的身上學到了三分道行,難怪說上樑不正下樑歪,袁孝工恨恨點了點頭道:“好,好,好!程焱東,你自己回去給我好好反省一下,今天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

程焱東道:“袁局,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項誠讓蔣洪剛找張揚談話,蔣洪剛不得不接下這樁差事,在這件事上,他也沒有太多為難的地方,他給自己的定位是,要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冷眼觀看北港的一切政治變動,在這件事上,他只會當一個轉述者和分析者,絕不會去給項誠充當說客,他不會輕易被別人利用,要利用也是他去利用別人。

張揚本來計劃要陪著喬夢媛他們一起前往白島,可是蔣洪剛的約見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晚上六點半,張揚去了北港市市委家屬院,前往3號小樓,第一次踏進了這位市委副書記家的門檻。

既然是第一次前來,就必須要帶些禮物,張揚帶了一束鮮花,花是獻給蔣洪剛的妻子戚雲珠的,戚雲珠在機關禮堂工作,他們有一對雙胞胎女兒,目前都在外地上學,平時只有兩口子在家。

戚雲珠微笑接過了張揚送來的鮮花,她打量了一下張揚道:“張揚,平時常聽我們家老蔣提起你。”

張揚笑道:“蔣書記對我一直都很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