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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想到,黎國正做過的許多事,他並不知道,可一部分事情,許常德卻是清楚的,比如張五樓礦難事件的瞞報,黎國正親口知會過他,那時他還擔任江城市委書記,即將前往東江擔任平海省省長,假如這件事追究下去,最終一定會問責到他的身上。許常德很痛苦,他忽然有種作笙自縛的感覺,假如當初他在礦難事件上再果斷一點,那麼主動權就會掌握在他的手中,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困境。
造成這種圈擾的根本原因就是,平海的大佬不是他,顧允知一直沒有放棄對他的打壓,這件事肯定會成為顧允知利用打壓自己的一個,絕佳機會。
黎國正的案情嚴重,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他至少是一個無期,這種結果,對黎國正而言意味著什麼都可以不顧,什麼都可以豁出去,他會將一切有關係的人或事全都抖落出來,楊守義的被抓,就證明了這一點。
許常德明白,人一旦到了絕望的時候,就會不顧一切,黎國正已經絕望,可是許常德過去就一直在提防著他,相信黎國正沒有將自己擊垮的能力。楊守義被雙規卻讓許常德感到害怕,雖然至今他還沒有亂說話,那是因為他的心裡還存在希望,一旦這種希望破滅,恐怕他就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顧允知被觸怒了,一個小小的春陽縣委書記,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去瞞報礦難,十條人命就在他們的配合下給抹煞於無形,他們置公理於何地,置人民的疾苦於何地?更讓他績怒的是,這件事並不僅僅牽涉一個人,從下到上,一層層的關節,每一個關鍵部門都在為這件事打掩護,欺上瞞下,中國曆代官場中最常見的陋習,在平海,在他的治下發揮的淋漓盡致。顧允知憤怒的在辦公桌上拍了一巴掌:“膽大包天!十條人命,他們大筆一揮,就這麼沒了!以為自己是誰?是閻王爺嗎?”
省委辦公室主任夏伯達,省紀委書記曾來州兩人都是表情沉重,他們也都清楚,這件發生在江城的事件已經越查越大,瞞報礦難死亡人數的事情就要查到現任省長,前任江城市市委書記許常德的身上。
曾來州道:“顧書記,瞞報礦難死亡人數的真正原因,是我們的幹部隊伍害怕承擔責任,他們害怕這件事暴之後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顧允知冷笑道:“這麼簡單?我看過張五樓礦的資料,這座小煤礦位於國企紅石谷煤礦的旁邊,他們說開挖的資源就屬於紅石谷,屬於我們的國有資源,教國正!這個江城市長竟然在張五樓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這代表什麼?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以黎國正為首的官員,這幫蛀蟲,在可恥的掠奪我們國家的財富,他們是強盜,是竊賊!來州同志,凡是涉及張五樓礦的人,這次要給我徹查到底,我決不虎,許任何一個可恥的蛀蟲漏!”
曾來州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他似乎有話要說,顯得有些猶豫。
顧允知發了一通火之後,心情似乎平復了一些,回到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道:“來州,你好像有話要說,說出來吧!”
曾來州道:“顧書記,張五樓礦難涉及的部門太廣識,假如我們每十,人都要問責,估計因為這件事被牽連的幹部數目會很驚人,有些人是主動瞞報,而有些人是不得已被牽連其中,所以………,顧允知明白曾來州的意思,他閉上雙目,考慮了一下道:“你是建議抓大放小?”
曾來州點了點頭道:“不錯,礦難的事情應該找到根源,找到瞞報的主要環節。”
顧允知欣賞的看著曾來州道:“這件事就按照你的想法去辦,不過張五樓煤礦的股份問題一定要給我蠢清楚,凡是有淡及貪汙行為的官員,絕不可以放過!”
曾來州道:“張五樓礦有個關鍵的人物,春陽縣縣委書記楊守義的弟弟揚守成,他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