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了他一眼道:“那我多委屈啊!”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自私啊,一點犧牲精神都沒有。”

“那是因為你沒有讓我赴湯蹈火的動力。”

張揚笑道:“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就是一農民,其實你在我眼裡何嘗不是一塊鹽鹼地,大家誰也別嫌棄誰,各閉一隻眼,湊合湊合得了!”

楚嫣然再也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她指著張揚的鼻子一字一句道:“你真不要臉!”

魚竿彎曲如弓,楚鎮南耐心拖。拽,足足耗費了半個小時,這才將那條足有七斤的青魚釣了上來。洪長武忙著幫他從水中抄起青魚,取下魚鉤,樂呵呵道:“老爺子,雄風不減當年吶!”

楚鎮南望著自己的戰果,臉上充滿了得意。遠處不。時傳來銀鈴般的歡笑聲,他抬起頭,看到別墅前的草地上,楚嫣然和張揚正在打羽毛球,不覺露出會心的微笑,在他的記憶力外孫女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洪長武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低聲提醒道:“老爺子,。有沒有覺著嫣然對這個小子有些特別?”

楚鎮南看了看洪長武:“沒覺得!”

洪長武滿懷深意道:“嫣然長大了!”

楚鎮南頗為不滿的罵道:“你狗日的想說什麼?少。給我拐彎抹角的!”

洪長武如今雖。然已經是靜安軍分割槽政委,可在楚鎮南面前仍然是過去的那個小通訊員,他說罵就罵,洪長武被罵的也是心安理得,笑道:“老爺子,我昨天調查了一下他,張揚只是春陽縣黑山子鄉的一個計生辦主任,那啥……”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張揚和楚嫣然之間的地位懸殊也實在太大了。

楚鎮南皺了皺眉頭:“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劃分階級層次了?別說小張和嫣然之間沒有什麼,就是真的好上了,只要這倆孩子樂意,我也是雙手贊成,什麼時代了,你狗日的比我腦子還要僵化。”

洪長武低聲道:“宋書記最疼的就是嫣然!”

楚鎮南一張面孔頃刻間變得鐵青,他怒視洪長武,看得洪長武打心底有些發毛,楚鎮南忽然抬起腳狠狠在洪長武的**上踹了一下:“他算狗屁!嫣然是我老楚家的孩子,他算個球毛!洪長武啊洪長武,你跟了老子三十年,我怎麼沒看出你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呢?”

洪長武慌忙解釋道:“老爺子,我沒那意思,可宋書記畢竟是嫣然他爸……”

“放屁!你他**今天過來存心氣我不是?給我滾蛋!聽到沒有,滾蛋!”楚鎮南揚起魚竿,大有洪長武再不走就對他出手的勢頭,洪長武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老爺子,我走,我走還不成嗎?您別生氣,我倒死都是您的通訊員,吃裡扒外的事情我可不會幹!”

洪長武灰溜溜的走向碼頭,經過楚嫣然身邊的時候,楚嫣然笑著迎了上來:“怎麼?洪叔,又被楚司令罵了?”

洪長武回頭看了看遠方的楚鎮南,苦笑道:“還好今天只踹了我一腳!”

楚嫣然格格笑了起來,洪長武嘆了口氣道:“昨天遇到你爸了,他說想見見你!”

楚嫣然的笑容凝結在臉上,輕輕咬了咬下唇:“除非我媽能夠活過來!”美眸中兩點晶瑩的淚光在閃動。

洪長武搖了搖頭:“嫣然,有句話洪叔一直都想對你說,你媽媽已經去世這麼久,你不能總沉浸在悲痛中,你還年輕,應該完成自己的學業……”

楚嫣然淡然一笑打斷了他的話:“洪叔,我自己的路該怎樣走,自己知道!”

洪長武看到楚鎮南盯著這邊看,也不敢繼續多說話,慌忙向碼頭走去。

張揚望著情緒突然低落的楚嫣然,心中不覺升起一絲同情,看來楚嫣然的日子並非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如意。暗歎道:“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