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邢氏甚至開始無意識的關心他,害怕他病了……

深思熟慮之後,邢氏認定是自己‘病’了。

邢氏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夫妻相處模式,她前世與老侯爺做夫妻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問題”。

以前,邢氏與老侯爺每月初一十五同房時,一直都是各睡各的,相安無事。起初,邢氏一直以為正妻的生活就該是這樣的。老侯爺溫文爾雅,為人正直,爺不碰她,是不貪戀女色。邢氏甚至曾一度為有這樣的丈夫引以為豪。直到老爺納的姨娘們生接連生了五個庶子呱時,邢氏才意料到自己夫妻生活中存在的問題——沒有夫妻生活。

原來老侯爺為了抵抗其母當初一口定下的婚事,把報復都撒在她身上了。但礙於老太太施壓,老侯爺一直給邢氏應有的‘尊重’。再後來,邢氏對他厭惡到極致,也就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幸虧老侯爺缺德,死得早;邢氏又是個不服輸的人,硬生生的將五個庶子當成親兒子撫育成人,並把他們培育的一個賽一個的優秀。儘管她沒親兒子,但五名庶子子的孝順勁兒卻勝過親子。

那一輩子也算過得成功了,她也曾也很知足。

直到今日,邢氏才忽然覺得她以前的生活貌似缺少點什麼。人生中似乎還有那麼幾件又神奇又微妙的事兒她沒有體會到。

“太太,您叫我?”王善保家的進門半天,不見太太吩咐,終於忍不住主動出口相詢。

邢氏聞聲立即扯回飄遠了的思緒,定睛看王善保家的。“咱屋裡的炭還差多少?”

“約莫兩百斤吧。”王善保家的回道,提起這事兒,她想起昨兒個在璉二奶奶那兒受的臉色。連忙添油加醋的和邢氏告狀,口氣不忿道,“外頭早有人說道咱家二奶奶囂張,往日我還不信,只當她管家得罪人了,難免會被人口舌誣陷。昨兒個我算是真真的見識了,什麼叫厲害,十個爺們都抵不過她一個。我都快跪地求她了,說盡了好話,她就給了我二十斤的碳,夠幹什麼的,烤十隻鴨子?”

邢氏耐心聽完王善保家的牢騷,不氣不惱,唯獨默了半晌。王善保家的心裡沒譜兒,反倒先害怕起來。

邢氏吩咐嬌紅把邢夫人之前攢的私房錢拿出來。

“這些錢總該夠了,你這就去買炭,派人大張旗鼓的給我送回來。事兒辦好了自有你的好處,但你絕不能私下揹著我玩什麼貓膩。”邢氏眯眼,冷言提醒王善保家的道。

王善保家的心中泠然,點頭。卻不捨得拿太太的私房,勸道:“這可是您積攢了多少年的血汗錢。”

“錢無所謂,這天不能冷著孩子們!”

邢氏說這話的時候,可巧迎春帶著黛玉過來。

迎春在外頭拉住去辦事的王善保家的,聽說經過,感動的落淚,回身就去屋子裡給邢氏磕頭謝恩。

“都說你是二木頭,我看你心裡比誰都清明純淨呢。”邢氏邊誇讚邊拉起迎春。

黛玉也替她高興,笑著用帕子掩住眼裡激動地淚水。“你們母女感情很好,令人羨煞至極了,快別親近了,真叫人嫉妒。”

眾人都知黛玉在玩笑,鬨笑起來。

邢氏拉著黛玉稀罕道:“我們都掛心你!”

“就是就是,林妹妹,還有我呢。我心裡滿滿的都是妹妹,你比什麼都重要。”寶玉追著黛玉而來,一進門,就樂不顛的甩出一句話來表現自己。

黛玉聞言,急了,惱怒的看著寶玉。

“哪來的混賬話,你怎能跟你表妹玩笑這個!”邢氏立馬瞪眼,訓斥寶玉。

寶玉萬分委屈,不理解的看著邢夫人,哭喪著臉。奈何此地沒有賈母在,不然賈母肯定支援她,好生訓斥這個邢氏。

寶玉思來想去不能就這麼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