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前腳剛推進手術室,晉察冀軍區一二三號首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之後各個師、團都有首長打過電話來詢問。

更為讓人震驚的是延安也發來電報詢問,並要求醫院全力搶救王亮,並且要跟進彙報王亮的病情。

這不由得讓總部醫院懷疑他們搶救的這個是真的只是一個旅長嗎?

不會是中央首長吧?

雖然旅長也是一個不小級別的幹部,但是在1941年,**所領導下的部隊人數已經多達440000人,其中八路軍305000人,新四軍135000人。

因為是新擴編,八路軍一個旅的人數大概在20006000人不等。

這也就是說大概有一百五十個旅,而相應產生的旅級幹部最少有上千人。

加上機關的、總部的,更是不計其數。

所以說一個旅長也不值得如此興師動眾啊。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探究這個問題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自己的同志,關心也是應該的,不遺餘力的救治更是義務。

“旅長,您不喝了?”一碗大米稀飯王亮只喝了幾湯匙就拒絕不再繼續喝了,只讓喜順有些擔心。

“恩~恩~紙~”王亮嘴裡模煳不清地發出了幾個聲音。

“旅長,您是說要紙嗎?您要寫字?”喜順問道。

王亮眨了眨已經,表示對。

喜順連忙跑到護士臺要來了紙和筆,放在了王亮的右手邊。

手是好的,胳膊也是好的,沒有受嚴重的傷,寫字是完全可以的。

王亮拿起筆了寫了幾個字,然後就把筆放下了。

紙上只有四個字,“一團騎兵”

喜順一看就明白了旅長的意思,他是想知道一團和騎兵營的情況。

“旅長,一團損失了一百二十三名戰士,騎兵營,騎兵營犧牲了二百七十八名戰士,孫營長,孫營長為了救您,沒,沒了一隻胳膊。”喜順說著說著就哽噎,後來情緒抑制不住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他只有十七歲,還是一個孩子。

雖然身手好在比武大會上取得了好的成績,但是參加革命的時間並不長,參加過的戰鬥也寥寥可數。

但是上次的戰鬥,絕對是讓他終身難以忘記的。

似乎慘烈這個詞已經不能用來形象地形容了。

如果真的要找一個名詞,“絞肉機”三個字恐怕不為過。

王亮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邊流了出來。

王亮似乎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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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孫德勝是在喜順的攙扶之下來到王亮的病房的,他的臉色看上去要比王亮的好的多了。

畢竟只是少了條胳膊,身上其他部位的刀傷也都不是很嚴重。

“旅長!獨立旅騎兵營營長孫德勝向您報道!”孫德勝用僅剩的右手給王亮打了個軍禮,精氣十足地道。

“謝謝你,老孫,兄弟!”王亮一直盯著孫德勝那空蕩的左袖,心裡很不是滋味。

孫德勝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失去左手臂的。

雖然左手臂被帶回來了,但是無奈時間太長,早就壞死,也接不上了。

“旅長,你這話說哪裡去了,我孫德勝一直跟著您征戰,最佩服的就是您了。別說是一隻手臂,命搭上我都會救您。不就是一條胳膊嗎?我還有右手,照樣能殺鬼子!”孫德勝的情緒波動並不大,在他做出伸胳膊救王亮的那0。01秒鐘內,他就已經把這個問題考慮清楚了。

王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反正就是心裡不是滋味。

這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