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弟你在自找麻煩。”

“不是從現在開始。”山海之王也用傳音入密之術答。

“不能一誤再誤了,她該能自保。”

“救人須救激,你我雖不敢自命俠義不凡,但斷不會有始無終,半途而廢,是麼?”

“這我知道,可是日後你將給自己帶來無窮煩惱。”

“有何煩惱?”

“這……這……她是黑道盟主攝魂魔君太叔權的女兒,唉2我該在石龍谷唆使你殺了她。”

“你這人真怪,不是說她在江湖並無惡跡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會為她的父親作張的,除非你能投身黑道,做太叔權的爪牙,甚至……甚……不說也罷。”

“你把我看扁了,老丈。”

“老弟,你不是個糊塗人,但也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煩惱之源在此。咱們走著瞧,走吧!”

山海之王將劍插回姑娘背後的劍艄,將她捧起,說:“走,先找藏身之地。”

老花子向西順谷直上分藤,拔草沿一條小溪上溯。這山谷並不大,但古林蔽天,除了小溪左近賂有繁茂的草叢外,人行走其中,不見天日,拔枝分柯也不易行走,蛇蟻蟲豸見人不驚,大概從沒有人到過這一帶叢莽之地。

許久,開始發現石山壁崖,找了好半天,方找到一個約三丈深淺的巖穴,其實也不算穴,只算崖下的一處陷壁,倒還乾燥,足可容身。巖前林木蔽天,草塞穴口,人躲在裡面,又黑又隱秘,真妙。

山海之王將她放下,問:“姑娘,你的行包呢?”

“在商州。”她無可奈何地答。

“麻煩!咱們兩個花子誰也不帶行囊,你只好睡草堆了。”

他對老花子說:“老丈,請照顧她,我先找些禽獸果腹。小心,我嗅到這一帶有猛虎的氣味,別認為猛虎不人林,那是騙人的,只是它在草嶺中易於獵食,不願在林中久呆而已。”

“老弟,你在這兒照顧,我去獵食。”老花子向洞外一竄,走了。

山海之王至洞外找了一大堆枯草,做成一個草窩,將縹緲春鴻扶起,說:“委屈些,只有草窩可睡。”

她先前倒也精神奕奕,一到了山海之王手中,卻成了愁眉苦臉軟弱嬌柔的可憐蟲啦!一股勁倚在他身上,說:“天!鬼老道那一杖,下手真重,骨頭可能碎了,看來我活不成了。”

他將她側放在草上說:“你先自己看看,沒有藥,也許我得帶你到華陰或者去商州找郎中。”

她紅雲上頰,用奇異的眼光凝視著他,他驀地一震,扭過頭粗暴地叫:“別用那種眼光瞪我,閉上你的眼。”

她驀地伸手,一把扣住他的右肩向下一扳,居然力道奇大,急促地叫:“看著我,說!為何不敢看我?你怕我的目光?”

他將她一推,她向側掀倒,觸到了傷處,發出一聲痛苦呻吟。

他急忙將她翻過。說:“抱歉,觸到你的傷處了。你的目光使我震撼,也使我迷亂。”

她按住他的虎腕,閉上星眸,幽幽地說:“為什麼?請告訴我。”

山海之王在她身邊坐下,嘆口氣說:“我也說不出原因,依稀中,我感到從前曾看到過這種眼神,有兩隻令我心絃狂振的眼睛,經常在腦際出現,就會感到震撼與迷亂,所以我不希望看到這種眼神。”

“你……你已成家了麼?”她顳顬地問。

“不知道,我這一生什麼也不知道。”

“怪,你說說你所知道的事吧,”

“沒有什麼可說的,服藥至今已有好些時辰了,不知傷處有何變化?”

“你的藥是一種解毒聖品,對內傷骨碎效力不大,倒是人參還有大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