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伸手拔劍。

她反應極快,一聲龍吟,細小的龍犀出鞘,光華四射,映日生光。

她快,老傢伙也不慢,左手用十成勁,肩井穴立即閉住了。同一瞬間,他飛起右腳。

“噗”一聲悶響,踢中姑娘掌背,龍犀劍脫手而飛騰空急射,但見一道光華,如同彩虹經天,劃一道弧線,飛出五丈外方翩然下落。

“真是她!這丫頭。”老傢伙一掌擊昏姑娘,脫口驚叫。

遠處的老女人已看到有人趕來,嘯聲亦傳到,她舍了馬向這兒奔來,問道:“誰?”

“九天玉鳳。”

“怎見得?”

“只有她有這把寶劍,定然是她,你沒聽見她剛才的哭叫聲嗎?”

“我在地窟裡,沒聽見。兩個鬼老道和一個小子趕來了,要不要打發他仍?”

“不,走!鬼丫頭已落在咱們手中,武林三傑活該完蛋,辦咱們的正事,不理他們。唔!是崆峒的牛鼻子。走!拾劍。”

老女人抄劍在手,一聲長笑,兩人奔向廢墟。

在龍犀劍飛起的瞬間,走在後面的中年大漢急叫道:“那是九天玉鳳的神劍,是她,”

兩老道一驚,也心中一喜,師兄脫口大叫道:“手下留人!別傷她,貧道有事相求。”

“哈哈哈……”回答是一聲狂笑,人已隱入廢墟中不見。

相距還有半里餘,追之不及。等他們到了廢墟,早已鬼影俱無了。

三人搜遍左近五六里地,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師兄突然哼了一聲,道:“咱們趕快通知武當的道友,集兩派之力,全力搜尋,我不信他們會飛上天去。走,”

這一天中,天空中信鴿飛揚,地下官道中快馬以全速四散,將訊息傳到各處。

四面八方的崆峒派高手,全往太白山集中,左近的武當門人,也先趕來。第一天,毫無所獲。次日午間,大散關傳訊息有一夥人掩護著一乘山轎來出關,形跡可疑。附近負責斷路的崆峒門人上前盤問,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這夥人身手了得,打傷了幾名崆峒門下,向西飛遁

激鬥中,山轎被毀,裡面果然跌出一個白衣女人,穴道被制。可惜那女人仍然被揹走。追之不及。

當追逐間,天色已晚,在三岔河碰上迎面截來另一批崆峒門人,那一群人卻回頭四散而逃,天黑林茂,被他們一一溜了。

第二天,卻在涇河南岸邠州西面,至平涼官道中,發現了另一批人,搶著大木箱向西趕路,一經查問,立激展開激鬥。最後崆峒門人大舉追到,那批人毀箱取出一個女人背上,竄人深山逃掉了。

在這條官道上窮摸。豈知不僅找不到被擄女人的蹤跡,連那群出沒無常的人也不見了。

這條西北官道上,左近凡是可以攀越的山林谷地,全佈下了人;官道往來的馬,甚至形跡可疑的人,都將受到搜查和盤問。平涼是中崆峒的所在地,腔洞派大部分人才皆在這兒苦修,上百座宮觀人數近千;加上武當聞訊趕來的人實力之雄空前絕後,他們打扮成各色行業的人,掩去本來的面目,全力搜尋那一對黑衣老怪物。

可是人家也不笨,黨羽也不少,神出鬼沒過了平涼,未露形跡。

崆峒派的掌門氣塵,平時坐鎮中崆峒,這段時日裡恰好在山。人在他的地境內失蹤,他確是下不了臺,大怒之下,誓得對頭而甘心。左近五六百里地境,皆是崆峒的香火範圍,也是勢力範圍,道俗門人算起來,人數之多不可勝數,連中崆峒的大多數首腦,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

崆峒門一怒之下,親力出動全力搜尋,但是音訊毫無,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那一對老男女,確也不等閉,從甘涼下來的接應人手,逐漸彙集,就在第三天午間,西安府武安馬車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