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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嘴去舐,嘖嘖!多髒?那是馬糞喱!”
楊四爺穴道一閉一開,揮身發軟,那一跌又夠重,一張鬼臉恰好覆住馬糞,想得到滋味不太好,哪能答話?
惡人屠大吼一聲,拔出青芒閃閃鋼刀立即飛縱在逸雲身前,“力劈華山”就是一刀。
海碗大一株巨松,被斜斜截穿,可是說也非常奇怪。逸雲仍倚在半截松幹上,右足踏在惡人屠握刀的掌背上,仍是雙手抱胸,若無其事地說道:“好啊!你這狗東西砍斷我這條古松,沒話說,你得賠。”
惡人屠明明看見一刀砍個正著,怎麼樹斷人在?那只有腳踏在手背上,一股奇大吸力將掌背吸在靴底,想抽手卻渾身脫力,只驚得他大汗如雨,心膽俱裂。
另一名大漢同時奔撲如黑,長劍“毒蛇吐信”快如電光石火,想將如黑釘在樹上。
如黑沒有逸雲高明,不敢冒險,上身一晃,右手一翻一扣,劍貫樹身,那傢伙的腕骨已被扣住,他想飛起一腳,腳剛伸一半,全身如被電觸,立時軟倒,如黑叫道:“跪下!”大漢那能不跪?撒手丟劍伏跪如羊。
“你給我躺!”逸雲也叫,腳尖突飛,“卟”一聲踢中惡人屠下領。這傢伙渾身刀槍不入,就挨不起這一腳尖,飛遲丈餘,“叭達”一聲跌了個仰面朝天,真躺下了。
要不是逸雲足下留情,足尖再進一分,踢中結喉穴,惡人屠必將橫屍當地。
如黑叫道:“打啊!”
“揀肉厚皮粗的下手,打啊!”逸雲也叫,兩人像兩個幽靈,快逾電閃掄入人叢,“劈拍”之聲不絕於耳。
剩下的五名大漢舞兵刃自衛,亂砍亂刺,漸漸地叫苦連天,冷汗如雨。
恰在這時,一匹健馬風馳電掣般而過。
“打啊!笨蟲!用‘脫袍讓位’,不是可保前胸麼?”
“笨蟲!你該用‘倒打金鐘’,方可保住後臀哩!”
五賊昏頭轉向,漸漸不支,每挨一掌,直痛得齜牙咧嘴,叫苦連天。
“制住他們,黑弟,我有話問他們。”聲落,“鏘啷啷”兵刃落地,“咕咚咚”身軀一一栽倒。
逸雲一把抓起惡人屠,點上他的麻穴,捆在那鋒利如刀的斷松幹上,撥了兩枚松針,在惡人屠臉上輕輕拔動,一面笑嘻嘻地問道:“你的綽號叫惡人屠,想必善於殺人。小太爺有話問你,不要你的命,但你得實話實說,不然我得好好治你。”
惡人屠渾身血脈中有若萬千蟲蟻在內亂竄,四肢麻木不仁,只是發抖,他氣息奄奄地叫道:“是好漢你就給我一—刀,這樣折磨四太爺你不算英雄。”
“小太爺從不承認是英雄好漢;你要充好漢悉聽尊便。”
松針徐徐抵至惡人屠肋下,逸雲仍笑道:“你練有一身金鐘罩,不畏刀槍,可是禁不起小太爺這一枝松針,快運氣,忍著點,別嚷嚷。”
松針本是柔軟之物,到了逸雲手中卻利如鋼針,徐徐插入惡人屠的肋骨縫中。
惡人屠只覺一道灸熱的熱流注入體內,渾身像躍在爐中一般,每一寸筋骨肌肉似要被烤熟,只痛得冷汗如雨,全身抽搐,他竭力大叫道:“小英雄,紅花白藕青蓮葉,武林本是一家人,快住手,我有問必答。”
“喝!你這屠夫倒是雅屠夫,不知你殺人時,可曾想到這兒句?好。讓你喘口氣,從實回答小太爺的話。”
松針一脫體,背心捱了一掌,惡人屠覺得痛苦全失,如在夢中醒來,不住喘息。
逸雲問道:“綠衣劍客方逸君,閣下不陌生吧?”
惡人屠如中雷殛,暗叫“完了!”但他乃是窮兇惡極之徒,惜命之心比任何人來得強烈,不加思索地道:“確是不陌生,十八年前曾有一面之緣。”
“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