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清醒時的吩咐將他帶到月華池解毒,然後……”

然後,看著眼前心儀之人泛紅的臉頰和微張的薄唇,封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而最重要的是,觀瀾當時並沒有推開他啊!

封清知道自己這樣乘虛而入很不是東西,可是他倒是就是沒能控制住自己,而後便在快要失控的時候發現了真相,於是他震驚之餘便落荒而逃。

只不過,他再失控也沒有忘記觀瀾中毒的事情,只好又折回,在月華池邊看著觀瀾,直到對方好轉清醒了之後便一句話不說的離開了。

他完全不敢去看觀瀾的眼睛,他很害怕觀瀾其實是記得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假若觀瀾當真是個女子,那他便是個徹頭徹尾的禽獸了。但是,即便觀瀾不是女子,他這樣的作為也絕對畜生。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解釋不清楚,於是他只能選擇逃跑了。

潘慧努力控制了許久,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手,一個巴掌都扇上了封清後腦勺,力道之大差點將人直接從屋頂扇下去。

封清在屋頂上翻滾了一圈,穩住,又爬回潘慧身邊做好,一副侷促不安的模樣。

潘慧這會兒有些抓狂。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這叫我她下回再見到觀瀾的時候應該怎麼面對啊!

好吧!這個師弟是她當年帶去拜月教的,她理應為這個傢伙負責!可是……可是!這都叫什麼事啊!為什麼這欠揍的孩子竟然和他親孃一個樣!

當年封姿便是給夏之初下了藥才懷上封清的。當然這件事情她還是聽杜子昂說的,而她聽到的時候那叫一個震驚啊!

可是!現在……

潘慧很是不解氣地又扇了封清一下,惡狠狠問道:“你說吧!你打算怎麼辦!別跟我說什麼希望觀瀾不記得這件事情!就算觀瀾真的不記得,也不代表你就可以矇混過關!你,你,你……”

潘慧哆嗦著左手狠狠戳著封清的太陽穴,道:“你給我道歉去!不管觀瀾記不記得,會不會原諒你,你都給我道歉去!是個男人就該有擔當!雖說你現在未及弱冠,但也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否則……否則你一輩子都別來見我!”

一手帶大的師弟做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對她的好友,潘慧現在覺得自己比封清還要崩潰。

封清雙手抱著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個球,任由潘慧戳著自己的腦袋,半晌才弱弱地說道:“師姐,你容我再想想。我現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觀瀾。其實……其實我挺害怕的,你說萬一……”

萬一他見到觀瀾後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對方,那應該怎麼辦?

他可以不在意封氏的血脈傳承,但是沒辦法不顧及觀瀾。而且若是經由此事之後,觀瀾徹底厭惡他的,他真的就不知道自己會怎樣了。

封清好歹是由封姿帶到十三歲的,封姿骨子裡的瘋狂,他是承襲了十成十,有的時候做事情會徹底不顧一切的。

潘慧揉著隱隱作疼的腦門,只覺得太陽穴上的筋在一根一根的“突突”直跳。她站起身來,也不和封清廢話了,只交代了一句“這件事情你要是不處理好,小心我拔了你的皮”便回屋去了。

她現在迫切需要休息來緩解這個訊息給她帶來的衝擊。她甚至可以想象觀瀾在清醒之後的表情,那種咬牙切齒,那種憤怒瘋狂。

想到這裡,潘慧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突然覺得還是先讓封清繼續跟在自己身邊一段時日吧,等過段時候,觀瀾大約氣消了,她再帶著封清上門去請罪好了。至於現在……

潘慧一個翻身將自己蒙在被子裡,很想將今天晚上聽到的事情通通忘掉。

於是,第二天清早起來,杜子昂詫異地看著潘慧,關心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