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要不然自己還在讀那些百無一用的死書。想起那些跳井上吊喝毒藥的呆子還真是替他們可惜,要是不死,現在沒準也年入2000了。

“好的,好的。100塊,給你。”楊樂兒也笑了起來,摸出10張鈔票遞了過去。那25個金幣可是她的嫁妝,她還想用它們打幾副金首飾呢。不用拿出來再好不過了,不過可不能告訴劉宗賢這個書呆子,自己清清白白的姑娘和他孤男寡女那麼些日子,他還想不負責任麼?

……

劉宗賢又有了些知覺,雖然還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已經可以微微張開眼睛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間乾淨整潔的屋子裡面,還很暖和,似乎生著爐子。屋子的門開著,有人在外屋悄悄講話,是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

“燒已經退了,汪神醫說他今天一準會清醒,大久保大哥,閻大哥,我和宗賢的事情……”

這是楊樂兒的聲音,劉宗賢這幾日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也知道是這個楊樂兒一直在照顧自己,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就是一暖。

“包在額們身上,你都和他孤男寡女在一起那麼多天了,他還能賴嗎?”

回答的是個山西人,劉宗賢隱約覺得是個叫閻青雲的山西五臺人,也是和他一樣,被北興安總督衙門強留下來做官的。

“他不敢賴的,馬上就要給他分配正式的差事了,是去海蘭泡當副縣令,要是鬧出什麼風波,他的副縣令就沒有了。”

這是大久保利通的聲音,他雖然不是中國人,但卻是明軍的特等傷員,還有特等武功章和金日月勳章。所以被北興安總督李茂雲高看了不止一等,訊息靈通得很。

“海蘭泡副縣令?”劉宗賢瞪大眼睛,海蘭泡可是北興安省一等一的好地方,就在精奇里江和黑龍江的交匯處,那裡基本上沒有韃子和毛子活動。而且俄國人之前還在海蘭泡附近發現了金礦!

他的聲音傳到了外間。

“哦,宗賢醒了。”閻青雲笑呵呵地看著楊樂兒。“楊姑娘,我們這就進去和他說了。”

“嗯……”楊樂兒重重點頭。

閻青雲扶著大久保利通就走進了臥室。

“老劉,這些日子可真是多虧楊姑娘照顧你啦,對了,什麼時候請我們倆喝你和楊姑娘的喜酒?”

“是啊,要是沒有楊姑娘把你從戰場上背下來,還全心全意照顧了你那麼久,還拿自己的嫁妝給你請大夫,你早就昇天成神了。這件事情整個北興安城已經無人不知了,你要辜負了楊姑娘,總督大人都會瞧不起你的。”

一見到半死不活的劉宗賢,閻青雲和大久保利通就半開玩笑地保起了大媒。在山西或是日本的時候他根本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一個長相有點醜陋的老百姓家的姑娘敢對一個年輕有為的朝廷命官或者中高階武士有非分之想。

且不說日本的武士和平民之間的等級。就是在漢地,官紳和百姓也是一個天一個地,雖然憲法上有官名平等,但是老百姓見了當官的照樣下跪磕頭,一點沒有平等的樣子。

可是在東北,紅袍子和普通人根本沒有太大的區別,那些穿著皮襖,揹著洋槍在和韃子、毛子鬥爭的老百姓根本不會給當官的磕頭,沒有這樣的規矩。這些集體農莊的莊戶在當官的面前是有尊嚴的,這種尊嚴是用血淋淋的戰鬥爭來的。而且在地處大明擴張最前線的北興安省,也沒有任何一個文官想要去領導一群只會磕頭作揖,遇到韃子和毛子只知道逃跑的順民。

“可是下官在家鄉已經有妻子了。”劉宗賢有些為難地看著跟隨在閻青雲和大久保背後的楊樂兒。

“宗賢,我做你在北興安的娘子就成。”楊樂兒紅著臉,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回答道。

“也好。”劉宗賢沉默了許久,最後點了點頭,經過了這輪生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