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趣道:「好在師父做了和尚,若是……豈不是要了全天下男人的命?」

陳唐唐淡淡道:「胡說八道。」

八戒笑盈盈道:「是是是,是徒兒胡說了。」

八戒一邊說著一邊將陳唐唐頭頂的紅紗扯下,素手一揚,便將紅紗剖成了兩半,破碎的紅紗落在地上,就像是乾涸的鮮血。

陳唐唐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你快點!」

「來了,來了,別催,別催!」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陳唐唐穿過眾人望去,就見敖烈和哪吒並肩而來。

哪吒見到陳唐唐眉眼一彎,笑道:「我與小師父果然有緣。」

陳唐唐溫和點頭。

敖烈立刻嚷嚷道:「師父,你別被他騙了,您不知道這妖怪是他親戚呢!」

說著,敖烈就將藏在袖子裡的牌位指給陳唐唐看。

哪吒慚愧道:「這是我父王認得乾兒子,他做的事情我們都不清楚。」

說著,他嘆了口氣,一雙眸子緊緊地黏在陳唐唐的身上,「我若是知道有人要害你,怎麼可能會不出手阻止?」

陳唐唐溫和道:「貧僧相信你。」

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立刻就讓哪吒樂不可支。

他笑道:「你知道就好,我這就去解決他。」

哪吒擼了擼袖子,身形一晃,晃出三頭六臂就朝白玉沖了過去。

白玉一人對上孫行者都在苦苦支撐,更別提多了一個哪吒三太子。

他不過片刻,就被兩人打進泥裡。

陳唐唐不忍心道:「別傷了他性命!」

一路上師父對待遇到的妖怪都是這般,孫行者無奈地收起了如意金箍棒。

哪吒卻橫眉冷對白玉道:「你可知罪。」

倒在泥裡的白玉,不捨地望了一眼陳唐唐,哽咽道:「何錯之有?難道愛一個人就是罪過嗎?」

哪吒:「還敢狡辯!」

白玉:「我任你處置,你且讓我多看她一眼。」

話說到此處,哪吒的冷臉也維持不下去了,因為他有些感同身受。

陳唐唐走上前來,摘下頭頂的花環,套在了白玉的腦袋上。

白玉一怔,「阿蟬……」

陳唐唐笑著摸了摸他頭上毛茸茸的髮飾。

「貧僧記得你,還記得送你的果子。」

白玉慚愧地低下頭。

哪吒輕哼一聲,「果子算什麼,他後來都去偷佛祖的香花寶燭了。」

陳唐唐嘆了口氣。

白玉的頭埋的更低了。

陳唐唐:「該是貧僧的罪過,若不是貧僧給了你那顆果子,助長了你的慾念,也不會……」

「不!」白玉忙抬起頭,「是我鬼迷心竅了。」

白玉紅著臉小聲道:「那根寶燭聞起來像是你的味道。」

陳唐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哪吒瞥了陳唐唐一眼,意有所指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白玉沒好氣地瞪了哪吒一眼,小聲道:「兄長嫉妒就直說好了。」

白玉拜了李天王為乾爹,哪吒自然成了他的乾哥哥。

哪吒笑眯眯道:「嗯,我嫉妒你將被我捉上天庭呢。」

白玉摸了摸頭頂上的花環,背著陳唐唐朝哪吒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哪吒張了張嘴,像是在說「看到了上面,你這花環還能不能留住!」

兩人無聲較勁兒時,八戒已經幫陳唐唐脫下了嫁衣。

八戒摸了摸那件嫁衣,玩笑道:「師父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穿嫁衣了。」

陳唐唐淡淡道:「比起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