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自己去,注意,除了兩位大人以外,任何位置都要搜到。”

楊影風躬身領命,匆匆轉身就去佈置人手,不過兩人並沒有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雖然說他們是使團的護送武官,但他們並不覺得真能有人從洶湧的大江中這樣爬上船並隱藏起來,甚至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發現——就算是當年縱橫七海的大海盜林風,只怕也沒這種本事。現在這種處置方法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徐若麟雖然覺得有點怪異,但略微思襯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走回議事客艙,這時能劇的第一齣已經演完,只聽韓籍大聲說道:“不錯,不錯,本官有賞!”

看著徐若麟回來,韓籍轉頭對他笑著說道:“徐大人,倭人的這種東西,雖然比不上我們的崑腔,但也不無可取之處啊!剛才你可錯過一飽眼福的機會,趕緊過來看下一出吧。”

徐若麟平靜地說道:“哦?果真如此?可惜下官對此道並不甚瞭解,或許還不能領略到其中的妙處吧?”

這時那名戴著女子面具的主角走到韓籍身前不遠處,躬身說道:“謝大人賞賜。”

聲音聽起來有點滄桑,而且還是個男子聲音,韓籍不由得吃了一驚,轉頭對金永浩問道:“怎麼是個男子?”以他在南京的經驗,本來還以為會遇到個妙齡女子的,沒想到卻是個中年男人。

金永浩連忙解釋道:“大人,能樂無論什麼角色都是男子扮演的,這是倭國的慣例。”

聽到金永浩的解釋,連徐若麟都忍不住有點驚異,剛才他聽過這名戲子表演時候的聲音,還真沒想到這居然是個男人。

韓籍望著眼前的這名戲子,身體被裹在寬大的戲服下面,還真的一眼看不出是男是女,過了一會兒,他才似乎有點失望地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這是賞給你的。”

身邊那名隨從立刻從後面托出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匹上好的蘇州絲綢,這種絲綢對於大明以外的任何國家的人來說,簡直比黃金還要貴重。那名戲子似乎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厚重的賞賜,連聲音都變得激動起來,腰彎的更低地說道:“多謝。。。大人厚賜!”

說著他伸手就去接那個盤子,徐若麟忽然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倭人嗎?怎麼會說漢話?”

那名戲子呆了一呆,邊上的金永浩不悅地說道:“這位大人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戲子立刻說道:“小人名叫阿桂,是倭國尾張地方的賤民,到朝鮮後才有師傅教會我上國禮儀和話語,失儀之處,求大人不要見怪。”

這幾句話說得誠惶誠恐,不過倒是頗為流利,看來已經反覆練習多次,金永浩又解釋道:“徐大人,在來朝見皇帝陛下之前,小邦曾使官員教過這些人天朝禮儀。”

徐若麟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望著這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戲子,卻一直覺得心頭有點忐忑不安,而以前,他只有在執行最危險任務的時候才會如此,徐若麟忍不住想起剛才楊影風彙報的情況,難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那名戲子伸手接過盤子,正要退下再次準備演出,徐若麟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淡淡地問道:“你右手的小指甲怎麼會是黑色的?”

這句話問的邊上韓籍和金永浩都愣了一愣,心想這又有什麼問題?

那名戲子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他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右手的小指甲——這明明是紅色的,哪裡會是黑色的?不知道這位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韓籍笑著解釋道:“徐大人醉了,你還是先退下吧!”

徐若麟眼中忽然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芒,那名戲子躬身答應,慢慢地退了下去,這時變故邃然發生!

只見那名戲子託著盤子的手腕一振,盤中的紅色絲綢立刻飛舞起來,一時間,整個議事客艙都被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