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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後平靜地眯著眼算麼?好吧,她也知道程向騰想要的不是這些個。
不過看在她成了傷病員的份上,想來主子也不好意思多加苛責了。如果主子因此怪罪姓嫵的(她姓嫵的對吧?),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她心裡自會十分暢快的。
還有就是,相比起被砸,她十分怨念到洛音苑去當差啊。
被砸畢竟她去逼著人家喝藥來著,誰會待見。可去那兒當差,和在沐殊閣當差,那差別不是一點點兒啊。主子能看在她滿頭包的份兒上,另尋他人去嗎?
一路尋思著進了門,結果還不待她把自己往苦難的方向好好演義演義,某無良主子一眼掃見她額頭上的包,竟然就忍不住咧了咧嘴角,明顯人家十分暢快的樣子。
然後才正了正神色問道:“不是說了讓你小心嗎?”好像他早知道會這樣似的。
那話意思,竟是破皮起包是她自己沒小心的結果?
曾婆子明白了,她這兩下子算是白捱了。
可誰能想到,所謂小心是要注意案上的燭臺啊?主子倒是早點兒提點嘛!
曾媽媽忍不住腹誹幾句,然後還是細細說了赴洛音苑送藥的前後經過。邊講邊仔細觀察著程向騰的臉色。
對武梁她才剛接觸,但對程向騰她是相當的瞭解。
一番觀察下來,就不由她暗暗吃驚:主子雖然端著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聽著,可那高高挑著的眉梢,無意識翹起的嘴角,輕鬆在書本上點著的手指,都說明著主子的心情是真的真的很不錯。
她怎麼記得她最初的任務,是以嚇得人姑娘花容失色為目的的?而今吃癟而歸了,主子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曾媽媽深深擔心,那之後呢,自己要去洛音苑當差,是不是都得被這般欺負著,二爺還都會高高興興的怪她不小心?
還是說今兒二爺純是因為當爹了,所以心情好?對那位嫵姑娘也是因生子有功才關照幾分?那要關照那為何不在她懷孕的時候多方照撫,卻到娃都生完了,才想起這麼個爐子來?
分明還是人入了主子的眼了。
只是也不知道,這麼個人到底是如何入的主子的眼。
曾媽媽回完話出門,看到在院子裡站著的程行,忙一把拉住,想問問洛音苑那位是怎麼橫空出世的。
要知道那嫵姑娘,在二爺這裡向來是個不存在般的存在,怎麼忽然之間,二爺就把那位放在嘴裡心上了。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地方。
可程行表示他也不知道。
曾媽媽笑罵道:“小兔崽子,給老孃耍滑呢?再好好兒想想。”哪能一點兒跡象也沒有呢。
程行是真不知道,而不是象對錦繡那樣不願意多說。
下屬把自己老闆的日常安排透露給別家主子,哪怕是老闆娘知道,沒準回頭都得挨老闆的啐。所以他不肯漏給錦繡。
但做為一處當差的同事,互相知會些上面的情況,比如你知道老闆的喜好,他知道老闆的忌諱,大家互通有無,當差可以少出錯處,這個真可以有。
但同為下屬,原則也得有。程行佯裝認真想了想,然後笑嘻嘻地道:“以前二爺真沒去過洛音苑,也就今兒個……”
然後把房媽媽之死被他們撞上,他領人去處理好了房媽媽這邊的事兒,然後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二爺才從嫵姑娘房裡出來的事兒說了一遍。
最後誇張地道:“小的腿都站得快痛了呢!”
象什麼裡面傳出來的二爺被罵的聲音了,二爺出來時衣上的褶皺臉上的怪異了,尤其多出來的牙印了,一概沒有提起。
開玩笑,二爺不回正院睡,不就是擔心那牙印子被二奶奶發現嘛,他怎麼可能漏出去一個字兒啊。
但有這點提示就夠了。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