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面前的全忠是一個玄仙,不過卻可惜是布衣一人,散修成仙,身後沒有底蘊,沒有龐大家族的支援,一人前往碚氏世家,完全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在碚鷹看來,這不過是蘇遠放幾句狠話罷了,這幾句話說完之後,蘇遠必然會轉身離開,對於剛才的事情不敢再提。甚至還有可能向自己化敵為友,軟語求和。

果然,只見蘇遠扶起了馬小昭,說道:“我們走。”

看到果然與自己相像的完全相同,碚鷹立即得意了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地笑了起來。

只是他的雙腿之間一片冰涼,甚至其中黏黏煳煳地與底褲沾在了一起,使得碚鷹感覺到極為彆扭,本來想在蘇遠離開之前說幾句場面話,結果也被阻斷了思路,說不出來。

此時馬小昭極為虛弱,雖然被蘇遠攙扶著,卻幾乎走不了幾步。

蘇遠將馬小昭扶到了門外,一拍玉貔貅,只見玉貔貅一張口,立即吐出了珠光寶氣的珊瑚車。看到眼前出現的珊瑚車,馬小昭立即傻了眼,如此絢麗的法寶她何曾見過?

雖然不知道這法寶有多麼強大,但是馬小昭卻是恍惚間想到,能夠儲存這麼大個法寶的應當就是儲物袋吧!

真沒想到蘇遠竟然能夠擁有儲物袋?

馬小昭心中恍惚時,被蘇遠扶到了珊瑚車上坐下。

蘇遠說了一聲:“稍等我一會兒。”接著就返回到了鑄劍屋中。

此時,就在鑄劍屋中,碚鷹剛才沒有說幾句硬氣的話,自己稍稍感覺有些遺憾,立即昂首站了起來,冷哼道:“哼,看來他還是怕了。”

屋中那人急忙附和道:“那是當然,不必說碚氏世家,就算是碚鷹大人他也不敢惹。”

可是話音一落,忽見蘇遠又返了來,碚鷹立即嚇了一跳,連忙跳到了牆角,驚叫道:“你要幹什麼?你不怕我碚氏世家嗎?”

可是蘇遠沒有理會碚鷹,而是越過了碚鷹,直接到了屋子深處,走向了屋中的那人。

到了此時,碚鷹才明白,原來蘇遠不是來找自己的。

看到蘇遠向自己走來,那人嚇得急忙叫道:“與我無關啊。”

蘇遠直接火爐邊,抓起了一塊天外隕鐵投入到了火爐之中。

看到這兒,碚鷹等人都疑惑起來,不明白蘇遠怎麼突然間開始煉劍了。

天外隕鐵在火爐中漸漸地燒紅,接著又燒了一會兒,就在幾乎要化為了鐵水時,蘇遠才抓起旁邊的鉗子,將燒紅的隕鐵夾了出來。

屋中中的這三人都在疑惑地盯著蘇遠的動作。

蘇遠一手抓著鉗子,一手拉起了那人腰間的鎖鏈,鉗子向著鎖鏈的鎖釦上一按,那隕鐵本就有些燒紅了,此時如同一個麵糰一般被擠入到了鎖釦之中。隨著隕鐵冷卻,立即與鎖鏈融為了一體。

蘇遠如法炮製,將鎖鏈上的鎖釦一一封死。

等到蘇遠封了十個鎖釦時,那人這才反應過來。

鎖釦被封,就算是他真的鑄造出了十柄飛劍,也無法開啟鎖鏈。

本來他被鎖在這裡,雖然痛苦不已,但是尚還有希望,一旦鑄造出十柄飛劍,他就可以開啟鎖鏈,離開此地。

但是蘇遠的這一舉動,卻是將他所有的希望給戳破了。

“為什麼?”那人立即獰叫了起來。

蘇遠扔下了慢慢變黑的隕鐵,冷冷地說道:“為虎作倀,不殺你已是仁慈。”

聽到這兒,那人身子一軟,無力地坐倒地了地上。

他為了奉承碚鷹,暗地裡確實說了蘇遠很多壞話,更惹怒蘇遠的是,剛才碚鷹要羞辱馬小昭時,那人不敢不勸阻,反而極力攪和,假如蘇遠不出現,那麼給馬小昭帶來傷害的,也一定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