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就應該是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也許,在下一刻,他也不清楚自己將會對她做些什麼。

因為這種感覺極其原始,也極其衝動。

但他絕對不是荷爾蒙過度分泌的那一種蠢貨。

他得找她搞清楚,他的失常,是否是她在搞什麼鬼。

隨著那人的體溫漸漸回升,甜欣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竟摸娑起這個陌生男人幾乎被她扒得一乾二淨的身體,這著實太過駭人。

她方才只是跟著鼻尖的嗅覺在遊走,又是沾了一手黏糊的血塊,她心裡嚴重排斥噁心他還來不及呢,哪裡會知道她的一雙手原來一直在這副很有料的身體上游來游去啊。

哎呀,她這悲劇的專注力啊!她早知道救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她肯定會在救他之前好好考慮一下。

而這個男人白長了一頭像女生一樣滑溜的長髮,他好生粗暴,剛甦醒過來,第一件事竟是死抓著她的一隻手不放,問著諸如“你是誰?”這等廢話。

真是廢話耶!她要想讓他知道她是誰,還用得著摭著臉來嘛。

他一把抓住女學生的一隻手,沒想到她的掌心異常柔軟,卻也意外的發現她柔軟的手心裡揉捏著一團團稀軟的東西。而且,他剛才突然襲擊她,這個傻女生被他嚇了一跳,卻沒有立馬跑開,依然任勞任怨地做著救治他的事。

有幾分危險的眸子跟著泛起了點點漣漪,他見她身子骨雖柔弱,卻有著一股不輸人的綿勁,他有幾分驚喜,同時,亦是有些不快地皺起眉頭,“你是個啞巴?”

丫的,你才是啞巴,甜欣在心裡忿忿然自己救了個不太討人喜歡的怪物。

她不管手裡沾著的全是他的血,從空間裡最後取出幾顆蛇莓果子,趁他嘴巴追逐她問話之際,一嘴巴掌扇過來,硬是將果子塞滿他的嘴,然後拍拍屁股,準備走人,就當她今天吃力不討好的救人工作早早收工了。

可別因此破壞了她的美好心情,她還得接著趕早市的生意呢。

甜欣剛剛抬動腰,整個身子卻猛然一顫,脖頸上更是抖起了寒毛,她麋鹿般的眼睛飆出了些許淚花,小嘴兒微張,禁不住發出讓男人極具想象力的一聲“啊——”

她有幾分驚恐,亦有幾分委屈地扯動右邊耳朵。剛才那裡被這個輕薄的男人突然咬了一口。

那男人突然欣喜若狂起來:“原來不是夢,哈哈……你的耳朵蠻可愛,跟你的手一樣,又細又軟滑……”

聽著這等穢言穢語,甜欣立馬捂緊自己的耳朵,她激動的後退數步。

男人見甜欣這樣害怕,眸光變得柔和許多,嘴上卻是不饒人,“原來你不是啞巴呀。”

他朝女生伸出了他的手,“你好,我是林白哲。雙木林的林,白……”

甜欣聽到他所說的那個是夢不是夢的糟糕解釋,心裡早就憋壞了一肚子氣,只見她氣得鼻子悶“哼”一聲,然後身體一屈,等站穩了下盤,她立馬出拳,直往他的肚子上狠狠地一捶子下去。

心想:哼,就該他受這下的,最好將她的果子全吐出來,省得糟蹋了。

這時,外頭警車聲大作,甜欣來不及看那男人挨她一拳頭之後會如何反應,她的腳步就先有些混亂起來。

直覺上,她要是走不及,極有可能要被帶到派出所,接著上明天的大字報,標題也許是不良少女勾搭黑澀會某某古惑仔,或者倒回來,意思也是大同小異,然後華安學校全校的師生就全知道了,最後她會被遣散回家。

她、她不會這麼慘吧……

沒想到,那個男人動作很快,不過數秒,他就穿好了一套缺胳膊斷腿的衣服,並且正朝她大步流星的走來。

警察不是要來了嗎?他為什麼不趕緊聞風逃竄,他也太賊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