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哪怕已經混到了一個不錯的位置,他內心深處依然能夠在大多數時間裡保持冷靜,從細微之處看清局面,然後做出最為適合自己的判斷,剷除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

眼下最大的絆腳石毫無疑問就是錦衣衛,而且還不是他手裡抓的那四個,是邳州城裡的那一群據說二三十個,那位楊總管派這麼多人來對付他,也算是夠下血本的,要知道錦衣衛不是普通兵士,也不是江湖人物,更不是他楊總管的碎催,這幫人幾乎世世代代都在系統裡頭混,家傳手藝就是幹這個的,實力也是盤根錯節,並不是說誰發句話都要伺候著的。

如果是京師的那些大人物,比方說當朝幾位閣老,或者說六部尚書,宮裡面的哪位大太監之類,使喚使喚錦衣衛倒是沒問題,如今這位魏國公徐弘基,也是有這個資格的,但楊定畢竟只是個管事,哪怕是個在國公府內說話挺管用,甚至能夠在很大程度影響些江南江北武官職位的管事,若是想要動用錦衣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要花費些銀子。

也就是這次要對付的是宋慶,如果能夠得手的話,大家都有不少銀子可賺,錦衣衛這才答應的如此痛快,直接拍了三十來人過來,大部分都住在了邳州城中。那四個作為開路先鋒直奔徐州,誰想到剛剛開了個頭,就被宋慶一勺燴了。

又審問了半日,能掏的東西全都掏了出來。那四個也給收拾的不成人樣。宋慶也懶得再叫人去邳州聯絡胡捷,反正徐州這邊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情。乾脆自己帶人親自過去,看看那些錦衣衛究竟能鬧出什麼花樣來,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直接動手殺人。胡捷這方面膽子還是小了些,真要是下手不及時,對方主動亮出身份來,只怕到時候就要費一番手腳了。

至於錦衣衛沒有露出自己的身份,宋慶是有自己判斷的,自己畢竟是實權的參將,對方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肯定是不會露出身份的,畢竟徐州如今在某種程度上姓宋,這已經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錦衣衛的人同樣不是傻子。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若是直接暴露身份出來,那是什麼都查不到的,甚至連那身最經典的打扮平時查案都不能穿出來。

所謂飛魚服繡春刀,說白了就是個好看而已,在人家知道你身份的情況下可以穿,要麼就是案子已經確鑿,馬上準備抓人時候穿出來顯擺顯擺,查案時候真心不能穿那身,否則誰都知道你是錦衣衛,你還想調查什麼?

不過既然不暴露身份,那宋慶能下手的機會就太多了,只要你不將這個直接代表天子的親軍身份抬出來,那是想怎麼下手都行,到時候直接把事情問清楚,人殺掉找個地方一埋,神不知鬼不覺,就是南直隸那邊懷疑起來也沒用,沒有任何證據,你怎麼證明這人是被宋慶殺了?為什麼就不能是良心發現之後不忍下手,又怕上官追究,最後自己披髮入山不玩了。

當然,這種事情不能帶太多人,否則宋參將大張旗鼓領兵進入邳州,那些錦衣衛保證會起戒心,說不定第一時間先把自己的情況寫信匯報回去,同時還有可能把身份亮出來,到那個時候就不那麼好對付了,因此必須要隱秘才行。

洛小北是必須帶的,儘管宋慶覺得這小子搞暗殺可惜了,因為他帶兵打仗能力也不錯,但洛小北自己卻真的很喜歡這個職業,並且有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的趨勢,宋慶也只得物盡其用,讓他先帶著那幫孩子折騰,反正大家年紀都差不多,他做這個孩子頭正合適,這一趟也是如此,精挑細選了十幾個膽大手黑的娃娃兵,都交給洛小北一起帶過去。

除此之外還有丁大官人,儘管大官人已經向著行政人才的方向大步前進了,但宋慶手上打仗的人不少,做這種事情的還真不錯,因此丁魁必須要帶上,洛小北畢竟年輕,關鍵時刻還是要丁魁來把把關,這樣宋慶心裡面也踏實。

其實做這個最好的是薛五那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