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求援,那幾個也才是剛反應過來。趕緊衝了上去,卻終究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同伴被林大河刺死。

再次殺掉一人,林大河精神大振。端著手中的紅纓槍,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尊正在浴血奮戰的天神,那些建奴多少也有些驚訝,明軍的猥瑣和膽怯他們已經看多了,可這次路上看到的卻都是英雄好漢,無論是最初時候撲過來的那個槍兵,還是後來的刀盾兵,都在衝擊著他們對於明軍的固有印象。

至於眼前的這個,則是把他們對明軍所有形象都摧毀了,讓他們想起八旗之中流傳的一個名字,徐州兵,確切的說是宋慶手下的徐州兵,那是個曾經讓大汗和幾位貝勒爺都灰頭土臉的力量。

想起這個之後,那披甲兵帶著幾分試探的問道:“你是徐州兵?宋慶的人?”

“算你還識貨!”林大河此刻無比榮耀,將紅纓槍再次朝前一擺,鏗聲道:“爺爺是徐州小旗林大河,宋慶將軍的人!”

宋慶的名頭在後金方面已經有了很強的震撼力,主要是因為這人出現之後做的事太過強大,好幾次追著他們皇太極大汗跑,還有兩位大汗的兄弟因為此人喪生,極富盛名的多鐸貝勒被打得灰頭土臉,莽古爾泰似乎也被暴揍過,再加上單挑滿洲第一勇士鰲拜不落下風,幾乎就是戰神之類的存在。

女真人可不像漢人,沒什麼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念頭,更沒什麼以文馭武之類統治方式,這是他們的崛起階段,武人的地位達到了巔峰,勇士在什麼地方都是受人尊重的,這其中也包括強大的敵人,就比如說宋慶這種非常典型的超強敵人,在遼東後金地盤上,都有人拿這名字嚇唬小孩兒的。

這些包衣自然也是知道宋慶是誰的,因此聽到這個名頭之後,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雖然很快反應過來眼前這人不是宋慶,只是宋慶麾下的一個小旗而已,但林大河自己剛才也表現出了很強的戰鬥力,加上他們也知道宋慶麾下兵馬都很能打,因此絲毫不敢有什麼小覷之心,都是下意識做出了防禦姿態,等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但他們隨即意識到了,對方已經被他們逼入絕境,該下手的是他們自己。

“孃的,宋慶的人又如何,老子們五個,還拿不下你一個?”某個包衣臉色猙獰的看了看林大河,隨即回頭對那披甲兵道:“主子不用親自上陣,看奴才將這明狗拿下!”

披甲兵輕輕點了點頭,確實沒什麼動作,他的武藝遠遠超過這些包衣,卻也因此能夠意識到對面這傢伙非常不好惹,哪怕他身上已經有兩處刀傷,血液將衣服都浸透了,那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還是老老實實的看著為好,至於那個奮勇爭先的奴才,如果被殺掉的話,大不了多照顧下他家人就是。

同樣的場面,那包衣卻沒覺察出什麼來,哪怕之前的追逐戰中,林大河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但他還是不覺得這傢伙有什麼厲害,在他看來之前那都是在繞彎子,這明軍無非是比較善於抓住機會,比較會耍手段而已,尤其那次沙土攻擊,更讓他堅信了這一點,現在林大河身上兩處刀傷,血也還沒有止住,讓他覺得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自己只需要下手凌厲一些,很輕易就能把對方幹掉。

至於剛才死掉的那個,則被他自動無視了,那人跟他關係不大好,他總覺得人家沒什麼本事。被宋慶的兵幹掉也很正常,這跟他自己上陣完全不是一回事,只需要片刻工夫就能夠見分曉。

帶著這種輕敵冒進的心思,他向前踏出了一步。剛剛將手中的刀舉起來。只見林大河突然暴起,紅纓槍好像一條赤練蟒蛇般戳了過來。那包衣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下意識將刀子往胸前護住,這才勉強撿了半條命,用刀刃卡住了紅纓槍的槍頭。但胸口處卻還是被戳進去一段,疼得他大聲慘叫起來。

可林大河這只是開始而已,宋慶專門提煉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