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你還是太軟和了。”一個女人恨鐵不成鋼地戳戳岑柚的額頭,“她可是想要賣了你呢,這種人被打死也是活該。”

岑柚苦笑:“嬸子說的是,我又何嘗不恨。只是她現在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想嬸子們為了我而背上一條人命,不值當。”

話雖如此,但岑柚心裡卻發著狠,讓袁婉慧死的這麼痛快可不是她的本意。

陳爺爺的那些藥不就白用了。

這倆夫妻只有半死不活的活著,飽受折磨才是她想看到的。

雖然眾人對岑柚軟和的性子很是無奈,但當事人都已經開口了,其他人也只能停下來。

兩個公安見狀也是鬆了一口氣。

最後公安帶著三人徑直去了派出所,還有熱心群眾生怕半路出岔子,一路護送著到派出所。

直到涉事的人全部進去才放心。

岑柚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年代的派出所,不管是大廳還是辦公室,遠遠沒有後世氣派。

“小姑娘,你和你弟弟先在這裡坐一會,等會我們會派人來叫你過去。”一個女公安很熱心地將岑柚和張楊兩人帶到一間空置的辦公室。

很快又有另一名女公安手上端著兩杯水走進來放到兩人面前。

這兩人都是今天跟著去了現場的,對於這姐弟倆的遭遇很是同情。

岑柚連忙站起來說道:“謝謝兩位姐姐。”

說完拉了拉張楊的袖子,張楊也很乖巧地站起來說道:“謝謝兩位姐姐。”

“真乖!”

兩個女公安年齡都不算小,被兩個這麼小的孩子喊姐姐,心裡很是高興。

出門門還沒關上的時候岑柚還聽到其中一個女公安嘀咕道:“我要有這麼乖巧的孩子一定捧到手心裡。

這後孃也就算了,怎麼親爹也這麼狠心。”

另一個女公安嗤笑一聲:“我們見過的這種例子還少麼,還有更悲慘的小女孩兒呢!”

“e=(′o`)))唉!”

長長的嘆息聲順著門縫飄進兩人的耳朵,徒留一室寂靜。

公安並沒有讓兩人等太久,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就有一個年輕的公安推開門:“跟我出來吧!”

岑柚連忙拉著張楊的手跟在公安身後走出來:“公安同志,怎麼樣了?”

公安低頭看了看岑柚說道:“你那個後孃和他大哥已經招了,如今只剩下那個人販子死扛著不承認。

不過他現在跟你們沒關係了,你們後孃招了就行,現在跟我們去做一個筆錄。”

“那就好。”岑柚鬆了一口氣。

在這件事情上袁婉慧和袁金山是主謀,只要這兩人承認了就行。

依照現在的律法,雖然不是很全面,但這事情性質嚴重,這倆人怕是要蹲一段時間的局子了。

至於那個瘦麻桿,看這手法明顯不是第一次了,公安們估計也想深挖一些東西出來。

姐弟倆做好筆錄出來,在大廳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孽女——”

“小柚,小楊。”

截然不同的兩道聲音傳來,岑柚眼神漠然地看了一眼張康成,然後走到了陳忠海面前:“陳爺爺,您來啦!”

陳忠海慈祥地摸了摸岑柚的頭髮:“你們的事情鬧得很大,我聽說就趕緊趕過來了。”

岑柚心裡劃過一絲暖流,溫聲道:“陳爺爺放心,我沒事。”

張康成見岑柚理都沒理他頓時惱羞成怒,大踏步走過來,右手揚起就要往岑柚的臉上扇下去。

“你敢。”

陳忠海怒喝一聲,剛準備伸手去攔的時候岑柚已經抬起手準確地捏住了張康成的手腕。

張康成一個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