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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拿回家看嗎?”
“如果你喜歡,可以全部搬回去……我的車子可以載……還有書架……”他大喜過望的點頭,連帶語無倫次。
她要書架做什麼?林如月忍住大笑的衝動,拿出幾本她有興趣的書,道:“我得回家了,也許你願意借我傘到校門口招呼計程車。”
“我有車,順路送你回家好了,傘也可以送你!”他終於說出他最想說的話了,老天保佑。而且他想,將傘留給她,往後她還他傘時,兩人又可以說話了。多麼完美的遠景。
林如月笑了笑,點頭。有何不可?
而陳其俊樂得差點飛上天,嘴巴幾乎咧到耳後開始傻笑。耳中彷佛聽到結婚進行曲的音樂聲……
不過,事情沒有想像中進行的完美。當他撐開那把五百萬保障的大黑傘,準備與佳人共享漫步雨中的詩情畫意時,從老師辦公室中奔出一團肉球直扯著大嗓門尖叫:“陳先生,等等我,送我一程!”是全校最重量級的女老師,三十歲未婚,對陳其俊心懷不軌,老愛找機會接近他,賣弄她的“嬌弱”、“羞怯”——都這把年紀了還這麼做作本已非常匪夷所思,加上臉上的調色盤與大花大紫的服飾凸顯出她的“渾圓”使得她——黃美美老師得到一個雅號——“花痴繡球”。最令人不能忍受的是她對高根鞋的虐侍,她那兩隻萬巒豬腳老愛擠在比她尺寸小一號的細跟高跟鞋中欺壓那可憐的鞋子。每次走路發出來的腳步聲都清楚的聽到鞋子垂死的哀號。數年來常常可聞她腳扭到的訊息與她鞋子報廢的慘叫,一百公斤左右的體重跑這麼一小段路早已氣喘如牛,全身贅肉一顫一顫的抖動,更可以聽到她那買不到一個月的鞋子發出“吱!吱”欲報銷前的慘叫聲。
於是,原本大得離譜的傘加上了黃美美老師的介入,變得不敷使用。陳其俊只能努力的將傘撐到林如月上方,不讓她淋到雨。當然,他這一身衣服又溼了。
因為太緊張鑰匙插不進車門鑰匙孔中,於是林如月決定由她來開車;她還想活過今天!
一路上,車內充滿了笑聲與談話聲,不過,只有一張血盆大口在拼命的動,林如月與陳其俊有志一同的想塞住耳朵以抵擋刺耳的笑聲。最好是塞住黃美美的嘴巴以一勞永逸。既然兩樣都行不通,林如月只能將車速加快往回家路上而去,早點脫離苦海;而陳其俊只覺得無限悲慘。
林笑眉走到玄關看著母親。
“我還以為你沒帶傘。”
“有人借我。”林如月將黑傘放到傘架上滴水。
“那個呆頭鵝?”笑眉瞄到了傘柄上的名字。真稀奇啊,他竟然鼓起膽子踏出第一步了。“有沒有一起去吃午飯?”
“我餓得快沒力了。”林如月笑了笑。
林笑眉坐回大沙發上托腮道:“早該知道他只能做到這種地步!如何?他有希望嗎?”
林如月到廚房端出一份帶有餘溫的炒飯坐到女兒對面吃,一邊思考自己今天的心情。算一算,陳其俊是八年來唯一與她共處那麼久的男人。在女校任教,原本就少有與異性相處的機會,加上她無意再與男人有牽扯,外界的男子更沒有機會接近她,要說共處半小時以上的男性也不是沒有,只是像今天弄得她想笑又好氣的男人真的沒有過。包括她的前夫也不曾。若說他的行為讓她捧腹,那麼他的文采就是令她震撼了。知道他學識淵博,但五年來她卻沒看到足以佐證的事蹟,即使知道他在某大學兼課任教頗具敬重聲名,可是老兒他笨拙出糗倒對他失了些許信心。今天才看到他的著作,就立刻被他深深著迷住,心中也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敬重,對他改了看法。林如月知道在震撼的同時,心湖也起了一點波瀾,可是她不認為自己會再度陷入熱戀或婚姻之中,對於經歷過的事,她沒有再來一次的打算。與王達翔結婚十二年,離婚是她預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