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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瞭,你有眾多名師,偏要管我這才入門的輕功說高明。”
他說的話倒也實際,剛才那一躍,實在普通得很,稍會輕功的人都可以做到。但他偏偏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再普通的事,由他來做,都會給人極為灑脫不群的感覺。
此刻他才剛剛跨進艙門,湖上清風剛自他身上掠過,廣袖寬袍,悠悠遊遊,身後散亂的黑髮飛舞,恍如神仙中人。
他一步走進艙門,不但謝遠之迎上去,就連軒轅如玉都不知不覺,起身相迎。
謝遠之笑著介紹:“這位是我的好友蕭遙蕭公子,這位是軒轅公子,李公子,上官小姐,還有……”,他指了指軒轅浩,一時頗為躊躇,因為軒轅浩至始至終都是淡然處之,並沒有相告名諱,此時反而不知如何介紹了。
軒轅浩卻在謝遠之介紹蕭遙的時候便睜開了眼睛,望見蕭遙,目光急速的閃爍了一下,方才懶懶的回答,“我也姓軒轅。”
“是家兄,”軒轅如玉連忙搪塞了一句,隨即轉向蕭遙,朗聲說:“認識蕭兄,實乃我輩榮幸。”
蕭遙笑道:“不敢不敢,我不過謝府小小客卿罷了。”謝遠之也是一笑,“你這等小客卿,在父親眼中,可比我這個親生兒子還重要。”
蕭遙悠然道:“我素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漁樵耕種皆不會,讀書讀的又不是正途,若非謝府庇護,早已餓死街頭,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謝遠之笑罵他:“你蕭遙公子風流客會餓死街頭,不知要叫多少美姑娘哭斷了肝腸。平日裡出入青樓麗舫,左姑娘得你一首琴曲,紅遍永安,趙美人因你一段麗詞,名滿南方。你走到哪裡沒有美人看顧,就連遊湖,都必要選俏麗漁娘的小舟才肯登。前兒珠玉樓的孫行首還說,若能求得蕭公子長住珠玉樓,她願日日供奉,夜夜服侍,真叫永安城裡貴公子,人人懊惱,個個眼紅。你這性子總不改,哪一天有了嫂夫人,要你好看。”
蕭遙笑道:“不過是落拓之人落拓之行,有何值得誇耀?若來日有了你嫂夫人,也自然隨著我一同自在玩耍,何必要好看呢?”
謝遠之搖頭苦笑:“罷罷罷,蕭兄你是高人高行,我這等凡夫俗子不敢多嘴。只可惜,今日我特意挑著蝶舞花舞之時,帶朋友遊湖,偏你撞了出來搶風頭,只怕今夜蝶舞姑娘的畫舫上又沒有我們的位置了。”
蕭遙悠然道:“永安花魁做花舞,這等好熱鬧,我豈能錯過,只可惜,今日風光之人,只怕既不是你,亦不是我,而是這位……”
他衝軒轅如玉一拱手:“一曲琴音動月湖的軒轅公子,還有……”又伸手往船外一指:“那位風姿絕世美男子。”
此時艙門大開,即使坐在艙內也可以看到站在船頭的林相如,青衫黑髮,衣袂飄然,高華如仙,泛灩清流,涵波綠藻,更是風停人如畫,風來人更佳。
“你可知他站在船頭,惹來多少女兒青眼男兒羨。為我划船的巧姑娘,只顧著看這絕世美男子,差點把我的船直接撞到岸上去。只怕今夜蝶舞的獨舞,唯有此等人物賞得起。”蕭遙語意逍遙,悠悠道來。
李耀奇雖然被他忽略過去,但心中亦不惱,反而好奇的問了一句,“什麼花魁做花舞?”
謝遠之笑問:“李兄從未聽過永安花魁蝶舞嗎?”
“什麼永安花魁?本是太虛國花魁,只是不曾列名而已。”蕭遙大大方方坐下,取了案上金盃玉盞,繼續飲酒,猶能笑言:“三年前,太虛國名士二十三人,於京師醉月樓品評天下美人,選南郡寒煙翠為妓中第二人,只是這第一人卻空置不定,只因永安有一個蝶舞,清眸倦眼,絕世風華,叫人不敢以娼妓視之,不敢隨意品評,但既有蝶舞,無人敢稱妓中魁首。”
“月影湖中第一人,本為永安世家女。四歲能針黹,五歲學織縑。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