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輕吸了口氣,眸底升起一股慍怒。

她將腿上的繃帶纏好後,驀地彎身靠近薄辭深。

看著每天朝思暮想的那張臉此刻就近在咫尺,鼻間裡都是她身上好聞的味道,薄辭深對上那雙瀲灩美眸。

不知為什麼,被她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看,心裡莫名生出幾分緊張感。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對我有什麼想……嘶痛。”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明鳶重重的按了下傷口,剩下的調情話全都化為了悶哼聲。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南明鳶也毫不心軟,反而還加大力度按了按他肩上的傷口:“你再動手動腳的話,後面我會按得比這次還重。”

話裡的警告意味濃烈。

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模樣,薄辭深覺得十分生動,他挑唇笑了聲:“好。”

這男人是有什麼被虐心理嗎?被她這樣按住傷口了,還能笑得出來?

她撇了撇唇,警告的瞪了眼薄辭深後才鬆手。

“肩膀的傷口也應該要換藥了。”薄辭深輕聲提醒。

南明鳶淡淡的嗯了聲:“把你那邊的衣服脫掉。”

她就這樣看著薄辭深動作十分利落流暢的把上半身的衣服全都脫了。

敞露的上半身中纏著一條條的繃帶,肌肉緊實,他身上的那些傷口不僅沒有影響美感,反而還增添了幾分野性。

對上薄辭深染著幾分玩味笑意的眸子,南明鳶嘴角微微抽了幾下。

她淡定的收回目光,按照先前的步驟繼續為他換藥。

薄辭深看著她那張不為他美色所動搖的冷靜臉,頓時有些悵然的皺起眉頭。

現在的他對南明鳶來說,已經這麼沒有魅力了嗎?

他傾身上前,湊近她,指了指胸膛上的一處傷口,輕聲道:“我這裡也痛。”

一邊說著,邊不動聲色的用肩膀蹭了蹭她的肩,在南明鳶抬頭不滿的看向他時,他又笑著解釋:“不好意思,不小心蹭到的。”

他這幅模樣,哪裡有半分不好意思?

南明鳶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懶得與他多費口舌,繼續處理著傷口。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距離比最開始的還要近上幾分。

薄辭深看著南明鳶現在近在眼前,卻又不能觸碰,被撩撥的心癢難耐,眼底沉沉墨色翻滾,絲毫不掩飾他熾熱的慾念。

冰涼的藥膏擦在薄辭深面板上,卻無法蓋過他那顆炙熱無比的心。

南明鳶不用抬頭,都能感受到旁邊那道直勾勾的眼神,她抿抿唇,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些。

傷口重新包紮好後,她起身將工具放回醫藥箱裡。

剛放好,手就被一道大力扯著往後倒。

這個動作來的突如其來,她毫無防備的往後倒去,結結實實的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幾絲清涼的藥味滲進了她鼻間裡。

她頓時又氣又惱,轉眸不滿的看向薄辭深,卻正好撞進了他那雙深邃的眼神中。

“明鳶,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原諒我。”

薄辭深眼眸瀲灩,聲音激動透著幾分急迫,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

這無數個日夜來,他想南明鳶想的都快瘋了,可偏偏沒有一個正當的名分靠近她!

南明鳶紅唇無意識抿緊了幾分,眼波微轉間,四目相對的剎那,氣氛瞬間變得旖旎曖昧起來。

“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一個名分?”薄辭深低聲喃喃,眉眼低低的垂著,聲音聽著格外的委屈。

還不等南明鳶出聲,門口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少爺,黎少帶了些東西來看你和南小姐。”

傭人的聲音緊隨而至響起。

薄辭深臉色瞬間臭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