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我知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說出來啊,陛下一定會幫你的”,程若魚苦口婆心的勸說到。 阿嫵一言不發,程若魚腦海中閃過什麼,“是不是因為令尊”,阿嫵猛地看向程若魚。 “昨日,你祭拜你父親時,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了,你父親是不是”,程若魚還沒說完。 搜查阿嫵房間的人回來了,“這個牌位藏的很嚴實的”,一直跟在仇煙織身邊的嚴修抿唇說道。 “鄭祿,這是你父親”,程若魚問道,阿嫵看到父親的牌位激動不已。 “原來你是八年前,朝露之變的倖存者啊,這鄭祿當年刺殺楚國公,已經滿門抄斬了,你竟然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齊焱心中一驚,這就是他放走的那個女孩兒, “是,我是鄭嫵,我父親絕不是亂黨,當年之事,你們都一清二楚,我如今落到如此下場,只求速死,只願,有一日,我父親能平反”。 齊焱命人將鄭嫵放下來,真是可笑,他當年特意留了這麼一條鄭家的血脈,結果今日她跑來送死,很好,既如此,那他便成全她。 “朕,答應了”,他注視著鄭嫵,鄭嫵彷彿確定了什麼,終於勾起一抹笑容,當年他放了她,現在應當也會再幫她一把吧, 她猛地抽出旁邊人的利劍,插入腹中,很快斃命了。 “阿嫵”,程若魚痛苦的大喊,到底為什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陛下,你一定會為阿嫵父親平反的對吧”,程若魚面含期待,望著齊焱,齊焱眼中盡是冷漠。 “此事就此結案,將案情告訴楚國公吧”,他轉身拉著青凝離開了。 青凝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比平時都重了很多,所以果然還是生氣了, 他在生氣什麼,這麼不開心? “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冷血無情”,齊焱頹唐的坐在榻上,一身紅衣,卻是顯得莫名悲涼。 “認識你之前,我所知道的是皇帝認賊作父,陷害忠良,忠良,不忠良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焱焱,你是好人”, 青凝從背後摟住齊焱,齊焱表情似哭似笑,他是個好人?真是無稽之談。 “我都不願意為她父親重查案件,怎麼可能是什麼好人”,齊焱冷笑道,不知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別人。 “朝露之變,我也知道一點,宦官當政,帝王自然不甘心,於是設局擊殺宦官,可惜失敗了,滿盤皆輸, 所有被牽連的官員都因此或抄家,或滅族,宦官亦是想要藉此排除異己, 花了八年,將所有的官員換成自己的然後皇帝自然沒用了, 一個更好控制的傀儡皇帝,自然就出現了, 但好的傀儡,就一定會聽話麼”,青凝輕聲說道。 齊焱眼中驚駭,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這些事,明明早就塵封在八年前了。 他猛地翻身,將青凝壓在身下,捏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是誰,為何如此清楚當年之事”。 青凝笑意盈盈的包住齊焱的手,“我不清楚呀,不過歷史往往是一個輪迴,權力的鬥爭皆是如此,有人成功,自然有人失敗嘍”。 青凝勾住齊焱的脖頸,湊到他耳邊,“想知道,我告訴你啊”, 青凝推開齊焱,往床上走去,這麼晚了,該睡覺了,齊焱願意在外面睡,那是他的事,她可是要睡床的。 齊焱眸中掙扎了很久,還是跟著青凝往床上走去,他想知道, 雖然他不該和一個女孩子共處一室,但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有什麼可矯情的。 “我想知道,可以告訴我麼”,窗簾將床榻隔成一個小空間。 懷智在外面一臉焦急,這可真是,陛下不會真對這來歷不明的女子動心了吧, 別以為他不知道,之前陛下都是睡在外面榻上的,雖然讓那女子佔據龍床,把陛下趕出來,他覺得那女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也比現在這樣,倆人睡到一塊要好啊,“都出去,朕要休息了”,遠處的床上傳來皇帝的聲音。 “陛下,這”,懷智為難不已,但面對帝王的威嚴,也只能作罷,帶著人熄了燈,出去了。 青凝拿出一個老大的夜明珠,頓時整個小空間都亮了起來。 她直接將精裝版二十四史拿了出來,齊焱瞳孔一縮,隔空取物,她竟有如此能力。 青凝坐起來,找到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