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黃庭道的人嗎?”

“黃庭道?”商黎明低聲的復敘一遍,好一陣思考過後,搖搖頭,道:“沒有聽說過。”

商黎明這句沒有聽說過,讓李野感到更加緊張了。商黎明跟了丁彥雷鳴這麼多年,連他都不知道的仇人,而且還是不共戴天的那種,可見那人隱藏的有多深,能量是有多大。

“怎麼?堂主,有問題嗎?”商黎明連忙問道,李野越來越緊張的表情讓他也跟著緊張起來,他從未見過李野哪一次如這般侷促。

“沒,沒,沒。”李野擺擺手,剛擺手完,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拿起一看,居然是丁彥雷鳴打過來的。這個電話對李野來說不吝於及時雨,於是連忙摁下接聽鍵。

“小野,聽下面人說,鳳翔堂跟咱們展開全面戰爭了,是嗎?”丁彥雷鳴開口就問道,雖然說他已經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但自己的徒弟以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他是不可能不關心的。

“嗯。”李野點點頭。

“棘手嗎?”丁彥雷鳴如是問道。

“嗯。”李野又點了點頭,應諾了一聲。

“不應該啊?”李野的點頭應諾讓丁彥雷鳴一陣迷糊,他還能不知道自己徒弟的能力麼?連忙說道:“按理說鳳翔堂也沒什麼精兵強將啊,上一次你不是在上海搞進去一批鳳翔堂的人馬了嗎?而且上官尚秋那老不死的七年前就嗝屁了。”

“師父,您還記得一個叫做黃庭道的人麼?”李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黃庭道?”電話那頭的丁彥雷鳴直接驚叫出了聲:“他不是死了嗎?”

能夠讓丁彥雷鳴失聲尖叫的人並不多,即使是孫滿弓的師父也不能。但是如今他卻驚叫出了聲。丁彥雷鳴驚叫出聲,李野反而平靜了下來,道:“他應該沒死,現在鳳翔堂就是由他幕後操控的。”

“怎麼可能,我親眼看著他死的啊。”電話那頭的丁彥雷鳴還是不可置信,只聽他低低的呢喃一句:“怎麼可能有人心臟中了我一刀而不死?就算沒死,也該被大西洋的鯊魚群給咬碎了啊。”

李野沒有過多推測丁彥雷鳴呢喃出來的話語的意思,而是直截了當的問道:“師父,您給我說說,他的特點吧。最好能說說您跟他的過節。我想,知道的越多,對我就越有利。”

李野這麼一問,電話那頭的丁彥雷鳴輕微的嘆了口氣,說道:“他是我師兄,我學了師父的飛刀,他學了師父的易容術。他是一個很聰明或者說很狡猾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當年學藝的時候,我們之間的關係非常好。但是後來,不知道他受了誰的蠱惑,居然叛出師門,意圖謀害師父。師父知道後,並沒有怪責他,沒想到他竟然將師父的長子殘忍殺害。我聽聞訊息後,趕去追殺。最終在懸崖邊上堵住他,並親手瞭解了他。殺了他之後,將他的屍體扔進了大西洋……之後我一度心有不忍,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後來乾脆就辭別師父回到國內。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沒死。”

“哦。”李野聽後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碰見他,請轉達他,我想跟他敘敘舊,就以幼時好友的身份。”丁彥雷鳴如是交代道。

“好。”

“先掛了,明天我來趟上海。不過,我既然已經退出了江湖,就不會再過問江湖事。一切,還得由你自己來擺平。”

“明白。”李野點點頭。

“掛了。”

“好!”

打完電話瞭解緣由後,李野心頭的重壓並沒有解開,反而有更加沉重之勢。殺身之仇確實不共戴天,但李野作為丁彥雷鳴的徒弟,不得不承接下來。低頭琢磨好一會兒,李野終於還是決定暫時將這些煩心事擱置,長吐一口濁氣後站起身對三人說道:“大家各自回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