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復甦的地仙。結果想不到危機來得這麼快。”

“說來,王陸跑到哪兒去了?現在群仙城這情況,最需要的就是他那種鬼點子層出不窮的傢伙啊。”

……

“……這情節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星河旋渦中,王陸陡然停下了前進的勢頭,搖頭髮出嘆息聲。

前方,群仙城在星河旋渦中的光芒已經隱約可見,約摸一個時辰就能勉強趕到。但是,完全不出所料,已經有人提前擋在了路上。

一襲黑衣重染如墨,正是遍尋已久的黑。

如果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看作是某人的計劃,那麼現在這部分情節簡直是順理成章。

以墮仙奇毒將帝琉尊勾出群仙城,以足赤祖龍暗算王舞,之後無論是帝琉尊將足赤斬殺,連帶粉碎了被困在裡面的王舞,還是王舞破禁而出,撐破足赤。結果都是一樣的:帝琉尊、王舞、王陸這三人被調虎離山,群仙城內亂成一團。

當然,這裡面最重要的肯定是帝琉尊。她才是能真正鎮壓住場面,讓墮仙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大殺器。至於王舞,深淺莫測固然值得忌憚,但以她做事的積極性而言,也沒太大的威脅性。而王陸就更不用說了。他的確是天才橫溢,但群仙城裡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能出點子的麼?真的就那麼離不開王陸?

但另一方面,王陸也不會妄自菲薄。對於墮仙而言,自己肯定是眼中釘一樣的存在。

如果沒有王陸,就不會有群仙大比。沒有群仙大比,萬仙盟和上古地仙就失去了一個和平對話的舞臺。之後,黑挑唆地仙在大比中痛下殺手,也是王陸以殺止殺,才沒有讓事情徹底失控。

這些事,換成其他人,就一定辦不到麼?未必。但既然是王陸出頭將這些事做了出來,對於墮仙而言,自然欲除之而後快。更何況,一個能在短短半年多時間裡,就輕而易舉從金丹巔峰突破到元嬰境界的修士,多加些提防絕不為過。

而現在,正是將自己扼殺在萌芽狀態的最好時機。帝琉尊完全抽不出身,群仙城裡亂成一團,自己身邊只有一個金丹境界的王舞……

此時不殺,還待何時?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黑居然會親自現身——雖然看起來並不像本尊,但也絕不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分身,實力恐怕有真君級數。

不過這樣也好。

“省得麻煩了。”王陸輕笑了一聲,“早點結束,回家休息。王舞,給我上!”

他是很有自知之明,元嬰境界下想和真君級的對手作戰,那是白日做夢。能派的上用場的,只有王舞了。

“我靠,小陸你這是把我當狗了!?”王舞一邊罵王陸這東西死沒良心,一邊也毫不客氣,順手抽過胭脂淚,一聲長笑,“哈,仙劍!”

王陸撇撇嘴:瞅你這貪婪的嘴臉!不過仔細想來,這窮逼繼承了自己的遺產之後,苦修一百五十年,空有一身曠世修為,卻窮得折枝為劍,落魄時甚至逼得空手作戰。那標誌性的翠竹劍簡直有損靈劍派體面……

好在,王舞雖窮,但王陸卻富。身上裝備的仙寶不多,是因為他本人用不太到,但芥子袋中的神裝卻足夠武裝起三五個王舞了。

不過王舞此時看起來卻沒有太多興趣,或許是一口仙劍胭脂淚讓她再無所求,也或許是面對前所未有的強敵,王舞也分不出閒暇再去敲詐王陸。

“群仙城裡的賬,正好該算算了!”王舞說著,臉上露出凌厲的神色,手中劍體纖細的胭脂淚陡然迸發出豪邁的紅光,閃耀奪目。

王陸在她身後輕咦了一聲:無相劍法,劍光向來以金色為主,這紅色的劍光可真是少見。

下一刻,更大的驚訝接踵而來。

王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聲波震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