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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卻沒注意劉尋和嚴霜之間的暗潮洶湧,只顧著牽扯別的話:“那陛下什麼時候回來呢?”
劉尋以為她留戀自己,心下更是一甜:“祭禮完成後回,只是路上需要時間,你只管先用了晚膳便是了。”
蘇瑾點了點頭,心想倒是正好在院子裡專心刻章。
第二天起床,果然聽說陛下已走了,卻仍是派了侍衛騎馬飛馳回宮,將陛下路途上親手摘的綠萼梅花送來,淺綠色的花瓣上還帶著水汽。
蘇瑾用手指輕觸花瓣,心裡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似乎是感動,一個文成武德的帝王,這樣細膩溫柔地表達出來的感情,分外叫人有所觸動,難怪可以萬眾歸心,如今她就有一種……很想為他做些什麼的感覺。
她用過早膳,便拿了那田黃石,凝視斟酌了很久,慎重地下了刀,刻出了第一筆。
這一日她一直在全神貫注地刻著字,“覓之”兩個字在她心裡反覆輾轉思量,深思熟慮,每一筆每一劃,都隨著那刀尖的轉折直入,而更明確深入地在自己心裡漸漸浮現出來。
傍 晚的時候,嚴霜來催了幾次用膳,她才放了印章去匆匆吃完,回了屋裡,因為已到了最後的關頭,不許嚴霜他們打擾,屋裡也一片靜悄悄的,章紋已經刻好,她試著 印了幾下,頗覺得滿意,她如今就是覺得直方體太單調,琢磨著應該在上頭刻個什麼東西,特別精巧的她也弄不來,只想著往古樸簡潔走,她正思索的時候,忽然隱 隱聽到有哭聲傳來。
冬天天黑得早,宮裡又靜,遠遠依稀傳來哭聲,十分哀婉,很是悽心動魄。
☆、25驚心
聽到哭聲,蘇瑾遲疑了一會兒,好奇心佔了上風,畢竟如今她對劉尋以及宮裡一無所知,任務無從做起,於是想了想便放了那印章回紫檀盒子中,站起來往外走去。
外頭只有個如蘭侍立,看到蘇瑾出來連忙笑道:“姑姑有什麼吩咐?嚴總管和如秀姑姑看姑姑一時應該沒差遣,就都去用飯了,讓婢子在這兒伺候。”
蘇瑾搖了搖頭:“我出去散散步。”她沒說聽到哭聲的事情,自己耳目遠甚於常人,如蘭她們應該是聽不到的。
她出了院子門,辨了辨路途,順著那似有似無的哭聲的方向一路緩緩而行,如蘭跟在後頭,十分不安地囁嚅:“姑姑,陛下有交代天冷讓您少出院子。”
蘇瑾滿不在意:“只說少出又不是說不許我出院子,坐了一天了,我出來透透氣。”
宮院深深,各處寂靜,渺無人跡,蘇瑾沿著小路曲折向前,漸漸看到前面荷池旁架著重疊迴廊,是三間精緻又寬敞的倒軒,被樹影遮得暗幽幽的,哭聲漸漸清晰,如蘭已是變了臉色:“侍詔大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蘇瑾雖然人膽大,這時卻也有些擔心犯了忌諱,問如蘭:“前邊是什麼地方?”
如蘭勉強笑了笑:“再往那邊去一些是壽安宮和玉堂宮,住的都是先帝年間的太妃,我們不好去驚擾的。”
蘇瑾頓了頓,遲疑了一會兒,卻見前邊一閃,走出來一位年青男子,身穿絳紫圓領團龍緙絲錦袍,腰圍金鑲玉帶,頭上紫金金絲盤龍冠,儀容俊雅,身姿挺拔,他直接走上前施禮道:“聽聞皇兄此次出征,帶回了奉聖郡主的胞妹,劉璉這裡有禮了。”
蘇 瑾隱隱覺得不對,這名男子一件自己就能清楚出自己名字,且似乎早就守候在此,且面有戚容,看她的神色微微有些焦慮,她看向如蘭,如蘭已是輕聲道:“是豫王 爺。”豫王爺是先帝三皇子,麗太妃所出,因為當時只是宮婢,出身極低,先帝酒後寵幸,清醒後後悔不迭,之後再也沒有幸過,直到豫王滿十五開府才給麗嬪封了 妃位,又給豫王封了個貧瘠之地,遠遠打發就藩去了。
蘇瑾連忙行了個禮:“蘇瑜見過豫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