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應有之禮。”大祭上還要殺俘,他不願意讓蘇瑾看到,蘇瑾這人在戰場上殺人的時候,彷彿武器一般冰冷無情,但在另外一方面,面對平民百姓和孩子,卻心軟得彷彿是另外一個人,已經沒有反抗之力的俘虜在祭壇上會被一一殺了獻禮祖宗,毫無疑問她一定會不適,加上天寒地凍,祭祀禮全套做下來,文武百官要站在南郊祭祀廣場上起立下跪幾個時辰,他如何肯讓她吃這個苦。

蘇瑾不知就裡,但是這兩天劉尋給了她太多壓力,不用陪在劉尋身邊讓她心下一鬆,她存了許多疑問想問嚴霜,偏偏今日出宮,陛下一個內侍都沒帶,只帶了侍衛,她心下不安,和早晨出來時興致勃勃不同,她現在一心只希望趕緊回宮,結束這氣氛古怪的宮外之行。

直到天擦黑,劉尋才帶著蘇瑾回了宮,還留著蘇瑾在東暖閣用了晚膳,又去散步了半個時辰,才放蘇瑾回了院子。蘇瑾一回到院子,立刻讓人把嚴霜叫了來問話:“你覺得皇上從前和我姐姐……是否有情意?”?

☆、流言

? 嚴霜睜大眼睛:“郡主比皇上大八歲,皇上一直稱她姐姐,郡主雖然多方照顧輔佐皇上,卻並未有曖昧越禮之處,始終清清白白,姑姑何出此言?”

蘇瑾搖頭:“不是問姐姐對皇上,是皇上對姐姐,沒有什麼流言傳出吧?”

嚴霜抬眼看蘇瑾,一本正經,問這樣的問題也毫無羞赧之色,心下不由對一大早就冬泳的皇帝幸災樂禍起來,他笑道:“皇上對姑姑,自然是尊重之極的,怎麼可能讓流言傳出,有損姑姑清名?”

蘇瑾皺了眉,嚴霜試探地問:“姑姑可是覺得皇上有什麼不妥之處?”

蘇瑾想了一會兒,劉尋舉止行為似有曖昧,這事情只是個人感覺,說起來似乎都是些小細節,要成為實據實在有些難,總不能說,我覺得陛下看我的眼神不對,我覺得陛下說起從前的蘇瑾似乎別有曖昧這樣的充滿主觀的說法吧,不過嚴霜不是外人,又熟知過去,說了也能多一個人幫忙分析參詳,她便說:“皇上今日買了一對雌雄寶劍,卻將雌劍給了我,自己留了雄劍……”

嚴霜瞭然,心下冷笑,仍是一本正經道:“這有什麼?不過是那對寶劍正好是雌雄罷了,興許皇上只是覺得這一對劍都很好,姑姑你使喚合適,但是一個人用一對劍也太浪費,所以自己留了一把呢。再說了,我今兒聽說,皇上打算開春就選秀呢。”

蘇瑾蹙眉想了一回,也覺得勉強說得過去,至於那些曖昧的話,似乎說成是姐弟之誼……也能圓過去,至於對自己處處優容,想是看在從前的份上。

她不再糾結,卻又想起這兩天一直尋思的事情:“你找御醫打聽過了沒?”

嚴霜心拼命掩住臉上想笑的表情,儘量保持一派平靜:“既是要選秀……大概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蘇瑾不知為何,忽然想起早晨看到劉尋從水裡出來,犢鼻褲緊緊貼在身上……下腹那兒的線條……她耳朵微微覺得發熱,自言自語道:“開春就選秀麼……”那如果快的話,興許幾個月就該有有孕的訊息,那時候自己是不是就能回去了?穩妥起見,該不會要等孩子生下來才能走吧。

她撥出一口氣,自己從前執行的都是短途短期任務,大部分都是直接找到任務目標殺了回去,上一次清洗記憶的是最長的一次,待了十二年,這一次難道又要待上好幾年?

嚴霜看她不再說話,垂手侍立一旁。

她看著嚴霜那秀美的側臉,忽然想起,嚴霜這個人,是皇帝放在自己身邊的,他所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她聽到的究竟是真實的過去,還是劉尋想讓她知道的過去?劉尋所說的那些過去,又有沒有經過修改?嚴霜之前如同瘋狗一樣玉石俱焚地刺殺皇帝,如今卻回到宮廷擔任職司,是誤會解除?劉尋的那些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