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循聲望去,果然見到漫天大雪之中影影綽綽,似乎的確是馳來兩騎,暗自啞然間又聽餘冰如和聲道:“邢老在江湖上頗有聲望,但願這兩人也是前往祝壽的武林同道,那我便可商情他們載師弟一程。”

慕雲口中諾諾,心下卻直盼那兩騎只是不相干的路人,免得攪黃了這番“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機會。

只可惜正是天不從人願,須臾兩騎飛馳而至,數丈之外便聽當先一人呼叫道:“前面可是崑崙派的餘姑娘?”

慕雲禁不住暗翻白眼,隨即只聽餘冰如揚聲道:“正是小女子,兩位可是華山派的同道?”

一問一答之間,那兩騎已經來至近前,馬上騎士各自勒住韁繩抱拳施禮。

兩人身著一色的純白大氅,同樣頭戴遮耳風帽,所騎的也都是西涼駿馬。

其中當先那人年近四十,身形卻已略顯佝僂,臉上也滿布風霜之色,顯然已經歷盡滄桑。

後面那人則二十歲不到,生得猿臂蜂腰、頎偉非常,雖然容貌有些過分清秀,但看起來仍然不乏英武挺拔之姿。

兩下這一照面,餘冰如也認出眼前竟是故交,不禁欣喜的道:“果然是楊前輩和陶世兄,咳……這位是敝師弟祁學古,藝業乃瑞陽師叔親授。祁師弟,這是楊彥平前輩和陶繼武世兄,還不快來見禮?”

慕雲雖然不情不願,卻也沒法公然違逆,只好磨磨蹭蹭的上前見了個禮。

楊彥平和陶繼武同樣抱拳還禮,接著只聽楊彥平道:“餘姑娘莫非也是要往平涼為邢老祝壽,如此咱們兩家倒正好搭個夥了。”

餘冰如正中下懷,便即點頭道:“晚輩自然求之不得,只是祁師弟的座騎日前患病未愈,我們兩人同行至此已頗覺不便,所以可否請陶世兄仗義襄助,載祁師弟共騎一程?”

楊彥平聽罷只是微微一笑,陶繼武卻禁不住臉上一紅,低眉期艾著道:“餘姑娘客氣了,行走江湖本應互相扶持,祁兄若不嫌棄在下的座騎頑劣,便請與在下共乘一路吧。”

慕雲冷眼旁觀,雖然也暗贊這位陶世兄形貌俊美,可自己又沒那什麼斷袖之癖,與他共乘自然遠不及跟隨“師姐”,唉……此情此景如之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