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小雜|種道歉的態度足夠真誠,他也不能表現的太小肚雞腸。

於是孫平腆著肚子,揮揮手,示意他滾蛋。

沒好戲看,圍觀的人很快散了。鄭硯拉著周思敏到角落,想要幾顆晶核救急。雖然剛出任務回來,但所得物資大多分給遇難者的家屬,畢竟失去了壯勞動力,餘下的生活並不容易打發。鄭硯的酬勞除了糖果送給莉莉,剩餘的都僱託了。

誠然他往後想要晶核可以再去打喪屍,但現在家裡連個糠粒都沒有,他也是需要吃飯的。

周思敏聽他要晶核,立刻蹬蹬後退好幾步,一臉鄙夷的說:“鄭硯,你也要點臉,我跟你三年,晶核不該歸我?你一個大老爺們,倒是好意思張這個嘴。”

鄭硯氣極反笑,到底是誰不要臉?這人太能顛倒黑白,在基地半年來,他們一個主外一個主內,他負責兩人日常吃用,她自稱纖弱女流,不肯出任務。留在家卻連家務都不做,現在說散夥就散夥,也不跟他商量一下,白害他惹一身腥。若非相逢在末世,曾共患難過……

鄭硯搖搖頭,對周思敏他是仁至義盡,生氣歸生氣,男人的風度卻不容許他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只是往後和人交心很需要留個心眼,人心善變,誰知道會不會冷不防的被插一刀。

鄭硯深深看她一眼,掉頭走了。

2|山窮水盡已無路

鄭硯回家睡了一天,清晨時候,莉莉媽在門口撂下兩個糠麵餅和三顆晶核,感謝他送給莉莉的糖果。

糠是小麥稻米碾碎的外殼,夾雜稍許白麵烙成麵餅,口感粗糙難以下嚥,有點剌嗓子,卻很擋餓。鄭硯舀了一杯水回屋,杯中水面搖晃,顏色渾黃汙濁。鄭硯丟進去一顆晶核,沒多會晶核在水中化開,一口餅就一口水的吃了。

填飽肚子,就準備打喪屍掙點晶核。周思敏把家底掏的乾乾淨淨,現在他是無錢一身輕。

走出門外,莉莉正守著水井提水,聽到動靜回頭一望,眼睛閃了閃,手一鬆,木桶咕咚掉進水裡。

鄭硯笑吟吟的,指節刮刮她鼻尖,照常想逗她幾句,旁邊重重的一聲呵斥就打斷他。“米莉!”

鄭硯循聲看去,莉莉媽放下正在搓洗的衣服,急走兩步提起女兒的耳朵進屋。莉莉哎呦哎呦的討饒,求媽媽輕點。將女兒推進屋裡,莉莉媽隱含警告的回頭望鄭硯一眼,欲言又止。鄭硯原地呆立片刻,聽見莉莉媽響亮的訓斥:“你爭點氣!十一二歲不是小孩子,有點姑娘家的樣子嗎?!老跟著一個大男人玩什麼?你周阿姨走了,鄭叔叔忙,再讓我發現你往隔壁跑,看我怎麼揍你!”

鄭硯百味陳雜,兩家關係往來一直不錯,他明白莉莉媽的暗示。他剛得罪了孫平,最近少不得被人找晦氣。鄭硯踢踢腳下的石子,她讓莉莉遠離自己情有可原,沒權沒勢,這時候明哲保身是上策。

鄭硯撥弄脖子上的銅錢,低著頭,踢踏著腳步來到基地中心。

偌大的任務廳,中央懸著一塊巨大的螢幕,上面橫行豎行有幾千條的任務。鄭硯走到工作列前,任務的難易程度按照高低排列,越朝下的越容易。他託著下巴看螢幕最底下的條目,昨天才從a市回來,體力精力都沒恢復,只能做些簡單的任務。

鄭硯專心的刪選任務,突然肩膀被人從背後拍了拍。他回頭一看,背後站著一個面生的男人,男人身材魁梧,有一米八那麼高,面板黝黑,很壯實。

鄭硯迴轉過身,客氣問道;“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