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激怒了,收起淫笑的嘴臉,紛紛拔出鞍前彎刀,大聲的嚷嚷起來,“兄弟們速戰速決,能抓活的咱們就快活快活,抓不到活的,那就將他們掏肝挖肺清洗乾淨,晚上開開葷!”

卻見南宮緬抽出腰間王劍,不但不跑,反而迎著人多的一方俯身衝了過去…鱟…

赤霄劍在他手中彷彿帶了凜冽的光流,劍鋒未至已有戾氣先到,只是並非刺向馬賊,而是橫掃向最靠近他的幾匹馬……

待眾馬賊反應過來的時候,最當先的三匹馬已被削去了前蹄,隨著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馬兒哀鳴一聲便倒了下去。

在沙漠馬匹是馬賊生存的必需品,沒了馬相當於沒了半條性命,所以在這裡馬賊有時候沒有食物充飢寧可吃人也不會去殺馬,而一旦獲得食水也會先給自己的馬匹享用。

因而當他們發現南宮緬攻擊自己坐騎的的時候,馬賊立即紅了眼,一面心痛馬匹,一面對南宮緬恨之入骨,起先還因為其俊美想著手下留情,如今什麼風流綺思之念全都被拋在了腦後,一心只想著為他們的馬匹報仇。

南宮緬面對他們下狠手的攻擊一律置之不理,除了巧妙的閃躲外,毫不還擊,依舊專心的攻其馬蹄。

先前繞到南宮緬身後的那個馬賊首領像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直到第五匹馬再次到地,這才揮舞著砍刀衝了過去。

拋去摔下馬去的五個馬賊,此刻南宮緬依舊以一敵三,根本無暇顧及身後。

這些馬賊都是往昔一等一的高手,不過是因為流放或者避仇,不得不在此棲居,南宮緬若是和他們正面交手,對方再仗著人多群起而攻之,他很難討到便宜,所以才會避重就輕,以傷馬激怒馬賊,讓他們一時間方寸大亂,於招數上便沒了配合的優勢,失了先機。

可是那馬賊頭領似乎已看穿他的意圖,一面縱馬馳來一面高聲道,“不要亂了方寸,這小白臉故意的,擺陣……兄弟們擺陣——”

另外仍在馬上的馬賊聽言立刻醒悟,不再往前蠻衝。

雲傾見狀,忙橫身過去打算阻攔那個頭領和其餘三人匯合,奈何她是徒手,而那馬賊卻是騎馬提刀,看到她的舉動不由得虛晃一刀,“丫頭片子讓開,否則老子送你上西天。”

說話間他已衝過雲傾身側,說時遲那時快,眼看便要到南宮緬身側,那麼他們再想脫身比登天還難,遂不及多想一個縱身自側面撲上了馬背……

雲傾飛身落在那馬賊頭領的身後,與他形成共乘一騎的情景,雙手自他腋下伸過去便要拉韁繩。

那馬賊手拿長柄砍刀,是馬上對敵的利器,遠攻作戰不在話下,而現在雲傾與他貼身而坐,又是在背後,想要攻擊卻是不能,忍不住一面用力想要將她甩下去,一面破口大罵:“臭娘們,看老子不撕碎了你!”

雲傾哪裡顧得上理他說什麼,雙臂緊緊攀住他,終於夠到韁繩拼命地往回勒住,馬兒受阻揚起前蹄不再往前衝。

同一時刻,南宮緬已騰下手來,翻身舉劍朝著馬賊頭領刺去,雲傾也藉機自後背給了他一掌。

前後夾擊之下,那馬賊一個側身摔下馬去,雲傾朝著南宮緬飛速伸手,白影一晃,他坐上了馬賊之前的位置……

二人乘馬立即朝著沒有馬賊的方向打馬而去,因為方才砍了五匹馬的馬蹄,一時之間,馬賊倒也顧不上追他們,跑了一會,雲傾回頭望去,已看不見先前沙丘上的人影。

漫漫黃沙之間,再度只剩下他們兩個,彷彿方才的廝殺只是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