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究竟要知道什麼,居然有十幾年的耐心?”雲傾心裡納悶,不由得走了神,忽然有一粒石子不知從何處打來,正好擊中自己的藏身之處。

薛海雖然不是大內一頂一的高手,卻也不弱,幾乎同一時間也朝著雲傾藏身的地方飛撲過去。

她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無奈只得躍起身子朝遠處奔去,二人你追我趕跑出好大一段路,雲傾只覺得自己和他之間距離越來越近。

“你再不停下,灑家可不客氣了。”薛海緊追不放,手中多了一柄小巧的弓弩。

雲傾哪裡敢停下來?聽見身後的動靜用餘光掃了一眼,不禁連連叫苦,今日怎麼這般倒黴,不是被人包圍就是被追殺?

她拼命往大道上跑,心道:諒你也不敢在明處殺人吧?

“站住,不然灑家要放箭了!”薛海看出她的心思,大聲警告。

雲傾聽言跑得更快,忽見斜前方道路有一隊人打著燈籠,緩緩前行,遂看也不看藉著道旁的石墩橫飛了過去,“咣噹——”一聲,將走在最前方的人撞了個踉蹌。

被撞之人也不吭聲,大力的將她從自己身上拎開,便側開了身子。

雲傾只顧回頭張望,卻哪裡還有薛海的身影?

腦後似乎有一陣冷風吹過,四周的空氣幾乎凝結成冰,雲傾這才發現氣氛十分古怪,緩緩回正了身子,笑得比哭還難看:“好巧——”

南宮緬俊雅的鳳眸越過雲傾,看也不看她,語氣清冷的沒有一點起伏:“風雲傾,同樣的招數用太多遍,就沒意思了。”

“呃……”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這人以為自己是故意為了和他“偶遇”呢!

“傾兒還不快給皇上行禮!”風子胥忽然自南宮緬後方站出來,警告道。

雲傾看了眼大哥,隨即便將頭扭到另一側,和他見禮?那這幾天的冷戰不就白費了!她才不要!

儘管她眼向別處,卻依舊能感受到南宮緬身上散發的冷氣,是這滿園春色也暖不過來的冷。

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冷就冷吧,她也還可以更冷!

風子胥看看妹子,又看了看南宮緬,身為臣子方才已經逾越,心中雖然替雲傾暗暗著急,卻不敢再開口,只得拼了命的使眼色,奈何那位姑奶奶連白眼都不給一個。

南宮緬冷眼斜覷著雲傾,薄唇抿作一條白線,驀地開口道:“明德順,今晚傳冉貴人到龍德殿侍。寢。”

“奴才遵旨——”明公公俯身答言,眼皮微抬神色複雜的看了雲輕一眼。

“呵呵……”雲傾不怒反笑,轉身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便要離開。

風子胥大驚,顧不得越矩厲聲喝道:“雲傾!”

雲傾哪裡會怕他,充耳不聞腳下反而走得更快。

“你要去哪?”沉重的呼吸伴隨著壓抑著情緒的話語,南宮緬不大的聲音卻足以讓所有人斂聲屏氣。

聽他開口,雲傾不由自主的停了步子,一面鄙視自己的不爭氣,一面梗著脖子賭氣道:“我要回家。”

南宮緬軒眉輕笑,卻是不怒自威:“回家?你以為大涼宮是戲園子?這便是風府的家教嗎?”最後一句話聲音一沉,問的卻是風子胥。

不待風子胥告罪,雲傾已回過頭來衝到南宮緬面前,“我是沒家教,沒氣度,還不知廉恥,但是,這和風家沒有關係,你少牽連無故,皇上要陪冉貴人,想必忙得很,奴婢留在這也是礙眼,笨手笨腳也伺候不好!”

本來她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