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每一個人,都透著一種叫人很容易親近的氣息,這樣的存在,沒有人會覺得他們有什麼不妥之處,相反,在他們身邊就叫人感到安心,平靜,馬本齋此時開始擔憂起自己的女兒了。

馬本齋沉吟了片刻,一雙充滿懷疑的眼睛看著馬本真的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醞釀了一下語言後才道:“丫頭,你覺得鄭先那個小子怎麼樣?”

馬本真愣了愣後道:“挺好的啊,總是來吃麵,還很會吃,你不是一直說他是面中知己麼?”

馬本齋搖了下頭道:“我問的是,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馬本真眨了眨大眼睛好奇的道:“人怎麼樣?”馬本真想了想後道:“還行吧,就是不愛說話,悶聲不響的,還有就是總冷冰冰的,似乎沒有朋友,除了這個女的,好像從未見過他和誰在一起,總是獨來獨往的。”

馬本齋嘬了嘬牙花子道:“就是這個問題,你是不是看上這個混賬小子了?是不是吃醋了?所以才看那個女的不順眼,連帶著她身邊的人你全都看不順眼?”

馬本真聞言一張臉轟的一下就紅了,狠狠地一跺腳道:“爹!你什麼都不知道,說什麼呢?”

馬本齋哼哼兩聲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但是真主知道,真主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警告你,不允許你和這個小子有任何來往,你要嫁只能嫁給真主的孩子們,絕對不允許你嫁給和真主無關的人。”

馬本真一張臉紅得猶如蘋果一樣,剛才是臊的,現在則是給馬本齋氣的!

一跺腳馬本真就走出後廚,馬本齋連忙一把抓住馬本真的手道:“丫頭,你還沒有蒙上呢!”

馬本真用力甩開馬本齋的手,大步衝出去,一邊走一邊道:“我再也不蒙著臉了,學校裡同學都將我當成是個笑話,要蒙的話你自己蒙著吧!”

說完氣沖沖的馬本真徑直衝出本齋麵館,臨走還不忘再次看了張可兒一眼。

馬本齋拿著披巾追出去,卻沒有追到,丫頭早就已經跑得沒影了。

馬本齋平時對於女兒是個很平和慈祥的父親,但一涉及到宗教上的東西,馬老頭就變得有些格格不入,頑固不化了,這是有信仰的人的通病,什麼都能夠變通,但宗教上的事情,一丁點都不能變通,絕對不能改變。

張可兒一行七八個人坐在一起一邊吃麵一邊談笑,這裡幾乎成了他們學校和教堂之外的第二活動空間。

此時張可兒等人有些詫異的看著手中抓著披巾的馬本齋。

馬本齋勉強笑了下,隨後就鑽進後廚去禮拜禱告了。

生了一個不尊重真主教誨的女兒,這叫馬本齋感到異常的沮喪,但孩子大了,馬本齋知道自己留不住她了,一個孩子,真正屬於父母的時間恐怕也就只有那麼十幾年而已,聽起來很漫長,其實眨眼之間就過去了,等到孩子長大了飛走了,每一個父母心中有的恐怕都是濃濃的遺憾,覺得自己和孩子之間相處的時間還是太少了。

這些不過是個小插曲,張可兒本就是個非常開朗的女孩,或者可以說她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往心裡去,此時這一桌的氛圍再次歡快起來。

說的都是明天聚會的事情,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他們這些外國人在這裡沒有親戚,朋友也都去和自己的家人團聚去了,商店等等一切遊玩設施基本上都關門了,每年這個時候,他們也就是宅在家裡看電視打遊戲而已,無趣無聊沒意思,這也是他們這麼期待這一次的聚會的原因所在。

不久之後,張可兒一行吃完了面,便有說有笑的走出麵館。

這七八個人各自走各自的,分成了好幾撥,因為一個叫做奧黛麗的身材有些略胖得而女子要買些一次性餐具回教堂,一個人拿不了,所以張可兒自報奮勇和她一起去。

一直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