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火燒三溪口的馬家莊,是你們乾的?”

“是呀!就是我家公子和我乾的?幹老爹,你看看,我還得了兩件寶物哩!”

芸芸是什麼藏不住的天真少女,她將得到了的寶劍、寶刀亮了出來。神鞭叟是識貨的人,他看到這世間上難得的利器,稍一出鞘,就藍光流動,寒氣逼人,不由脫口而說:“這可是莫邪寶劍和七星寶刀呀!這樣的寶物,怎麼落到馬家父子手上去了?”

“乾爹,我也不知道他家會有這兩件寶手的,它們真的能斷金切玉如泥吹毛而過,殺人不沾血嗎?”

“茜兒,這可是武林中的奇珍異寶,千金難求。你們就是為了這兩件寶物,殺了馬家父子,火燒了馬家莊?”

“哎!乾爹,你別誤會了。我們去殺馬家父子,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他家有這什麼兩件利器的,只是順手奪了過來。”

於是小公主和芸芸,分別詳詳細細講述了事件的起因、經過和結果,聽得公孫不滅主僕睜大了大眼,驚歎不已。公孫不滅有感而說:“兄弟,你和姑娘可以說是李白詩仙筆下所描寫的俠客人物了!”

小公主側著問:“李白筆下的俠客是怎麼樣的人物?你吟來聽聽。”

“李白一首《俠客行》的開始八句中這樣寫著:‘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觀音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不是兄弟和芸姑娘的寫照麼?這八句,好像李白是為兄弟所寫一樣。

小公主歡笑了,一個少女,內心裡總喜歡別人讚自己的,她說:“這我不敢當,我只能做到最後的兩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其他的什麼銀鞍白馬啦!什麼觀音如流星啦,我既沒有馬,同時也做不到,更不會十步殺一人了!”

芸芸說:“公子!我們不能買匹白馬,配上銀鞍騎麼?到時我們也來一個走十步殺一人玩玩。”

“丫頭,你以為一個人可以胡亂殺的嗎?走十步便殺一個人,那你一天要殺多少人了?你簡直是胡鬧亂彈琴。“

“那怎麼詩中說‘十步殺一人’呢?”

“噢!這是比喻趙客與對方交鋒的快捷,約走十步的短暫時間,便可將對手殺掉:不是說他每走十步就殺死一個人,要不那他每天走一百里,要殺多少人才夠了?”

芸芸也笑起來:“我還以為他走十步要殺一個人哩!這怎麼殺呵!要是幾十裡內沒有人,那這個趙客怎麼辦?”

芸芸這麼一說,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芸芸在武功上是一流的,對詩的理解,簡直還是一個小女孩子。公孫不滅又對小公主說:“兄弟,我記得詩人李嶷的一首(少年行)詩,那更對兄弟的行俠行為,寫得再好不過了!”

“哦!他怎麼寫法?”“他是這麼說的:‘玉劍膝邊橫,金盃馬上傾,朝遊茂陵道,暮宿鳳凰城。豪吏多猜忌,無勞問姓名!’這不似兄弟殺馬捕頭的情景麼?“公孫不滅聽到小公主和芸芸為民除惡,行俠仗義,不顧一切的殺了改頭換面的冷麵殺手嚴峻,和殺了臨安縣人人忿恨的土皇帝馬家父子,毅然毀了這兩處的賊窩,大大伸張了人間的正義,事畢悄然抽身而去,不留姓名,既不為名,更不為利,這一行為,才是真正儀義人士的行為,不愧生於天地之間,因而令公孫不滅異常的激動和敬仰,說出了這兩位前人的詩句來。

公孫不滅雖然不是武林中人,更不懂武功,卻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但他父母都是扛湖上的俠義兒女,武林中的人士,他身上流的是父母的血,骨子裡也隱藏著武林人土的正義感的俠義心腸。小公主和芸芸的行動,一下將他隱藏在身體內的正義感和俠義心激發出來了。只可惜他不會武功,不但不及小公主和芸芸,也不及小丹,不能像小公主和芸芸那樣仗劍三千里,險惡咫尺間。只能借詩來抒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