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了,他救自己,只不過是想得到水月宮的下落,自己不必去領他的情,反而怪他為什麼要救活自己,讓自己死去不更好?可免受胡老大害人的折磨。公孫不滅不想去理他,故意閉上眼睛,裝著仍在昏迷中。

盧大夫走過來看看他,順手又為他診斷把脈,微笑說:“你已經清醒過來了,不必在我面前裝著昏迷。”

公孫不滅到底是一個老實人,還不大會裝假,他睜開了眼睛問:“先生怎麼知道在下裝昏迷了?”

“要是連這一點我也診斷不出,怎麼能在江湖上行醫?你脈搏跳動得比較均勻正常,不似昨天時斷時續,可以說,你這條小命,是我從鬼門關裡撿了回來的。”

公孫不滅嘆了一口氣:“要是先生不救我,我更會感激。”

“什麼!?你想死?”

“我不死,能活著出去嗎?不如早死早好,以免多受痛苦。”

盧大夫一想也是,進來這裡的人,幾乎沒一個能活著出去。就是完全順從八爺的人,也只能活著在這魔穴中,半步也不能離開。他不禁嘆了一口氣:“你將水月宮的事說出來,不是可以活下來麼!”

“先生,我辦不到。”

“你怎麼辦不到的?”

“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水月宮在哪裡。”

“這麼看來,你的確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說,先生是白救了我一場。我遲早都會死的。”

盧大夫深有感觸的說:“我只負責看病治傷,別的我就不理了!想理也無法理。”

“先生,我明白你的處境,我不會怨你。”

“小子,你想在這裡多休養幾天,我還可以辦得到。”

“謝先生好意,但我不想因我而害了先生,他們幾時來捉走我,就讓他們來好了。你救得了我一時,也救不了我一世。”

第二天,胡老大又跑來了,一見盧大夫劈頭一句就問:“這小子甦醒過來沒有?”

盧大夫說:“甦醒過來,但傷勢仍重,需要醫治護理。”

“好!帶老子去見見他。”

“胡爺現在就要審問他?”

“盧大夫,設你的事,快帶老子去見他。”

“他就在隔壁那間靜室裡。”

胡老大立刻奔進了靜室,見公孫不滅幾乎渾身包紮起來,臥在一張床上,便冷冷地說:“想不到你這小子居然沒有死掉。”

公孫不滅對胡老大簡直厭惡已極,也冷冷地說:“是呵!我也想不到我怎麼沒有死去。”

“小子,你敢用這種口吻對老子說話?”

“我沒有罵你是無人性的奴才,已對你十分的客氣了!”

胡老大大怒:“小子!你是不是沒死過?”

“我算已經死過兩次了,怎麼沒有死過?可惜你們不讓我死。”

“小子,你不將水月宮的事說出來,你想死也沒有這麼容易!”

公孫不滅已將生死置於度外,苦,也煞過來了,對胡老大就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而且還想激怒他,早將自己打死,所以說話便毫無顧忌,便不屑地說:“狗奴才,別說是你,就是你的主子什麼王八爺來,我也不會說出水月宮的事來,你最好省了這一口氣。”

“好!”胡老大氣得一拳朝公孫不滅擊去,公孫不滅頓時痛得入骨人心。

痛得冷汗直冒,眼前金星亂飛,但公孫不滅咬著牙,一聲也不哼。

盧大夫在旁看得不忍,連忙說:“胡爺!請息怒,你真的打死了他,怎麼對八爺說去?你要打死他,最好請抬到別處去。別在我這裡。”

胡老大面對公孫不滅這種對死毫無畏懼的神態,打又打不得,賴打死了,的確不好向八爺交代;問又問不出什麼來,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