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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核爆炸招搖得仍舊粉紅的天際下，展星辰的臉似乎凝固住了。

他看著我，用一種危險的眼神：&ldo;你是從哪兒知道的白墨?&rdo;

我愣了一秒，但很快智商就上了線。

&ldo;小晴小姐說的。&rdo;

&ldo;是嗎?小晴說的啊。&rdo;

&ldo;你說謊。&rdo;

&ldo;……&rdo;

&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曾經的主人的眼底，陰翳著一絲我看不懂的可怖情緒。我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卻磕到了路邊的碎石，堪堪向後倒去，被他一把扯住了領子。

&ldo;小晴是絕對、絕對不會跟外人說白墨的事情的。&rdo;

&ldo;……知道為什麼嗎?&rdo;

&ldo;因為，我不是一個好主人。&rdo;

&ldo;曾經的兩個機器人，最後都&l;自殺&r;而死。小晴非常介意這件事情，對她來說，這是我的汙點，她是不會說的。&rdo;

我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耳邊炸了一樣，哄哄亂亂地不真切。

&ldo;白墨他……白墨他怎麼會?&rdo;

那是下意識呢喃出來的聲音，我閒暇的時候，想過無數種白墨現狀的可能性。

也許，還像之前那樣守在展星辰身邊;也許，會因為老舊而被嫌棄。也想過或許已經被無情地拋棄，但&ldo;自殺&rdo;這個選項，從來沒有一次出現在我的預設的可能性中。

他……那麼愛你，又那麼溫和。不像我一樣總鑽牛角尖。

他死了，是自殺?

你到底做了讓他多傷心的事?

&ldo;你好像很吃驚。&rdo;展星辰死死盯著我，彷彿貓耳拎著獵物的尾巴，揚起了一抹近乎於邪惡的笑容，&ldo;你現在的表情，就好像……很替白墨感到難過一樣。&rdo;

&ldo;但是，你為什麼會認識他呢?&rdo;

&ldo;……rt。&rdo;

我的身子狠狠一顫。

&ldo;這麼想想，夏耶是跟我說過一句很奇怪的話。他說，你的出廠設定，剛好也叫rt。&rdo;

&ldo;但是好奇怪啊?我記得就只有高階訂製和an，才會有出廠設定的名字呢。&rdo;

&ldo;普通的低端機，哪來的&l;出廠名&r;呢?&rdo;

&ldo;……&rdo;

&ldo;你該不會……其實是我的東西吧?&rdo;

人類的情緒，真是常常讓人費解。

對著我的明明剛才還是一張無比可怕的臉，可在那一閃而逝的兇惡之後，他的眼眶卻突然紅了。

&ldo;說話啊。你，其實是我的rt嗎?&rdo;

他那一刻的表情，我真的……既覺得可笑荒謬，又感到了深深的諷刺。

我還是rt時，從來沒有見過他露出這麼認真的、近乎於執著甚至悲傷的表情。

整個唇角都在抽搐，額邊青筋直冒，彷彿我接下來的&ldo;是&rdo;或者&ldo;不是&rdo;，可以拯救他，也可以徹底打擊毀滅他。

其實，我是或不是，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