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酒足飯飽從王爺府回去的半路上肚子疼起來,同一時間,趙昌夫妻倆雙雙腹部疼痛難忍。瀉上幾回,趙昌拉的怕了,一直坐在馬桶上不敢挪地方。曲嫣紅還好,喝過熱茶以後肚子不再疼,就是手腳沒什麼力氣,後在如意的服侍下潔完身才逐漸恢復。

“好端端怎麼肚子疼?”

曲嫣紅想想不對勁,估摸著是食物不新鮮造成的。氣力和精神恢復以後,曲嫣紅命人把廚子叫來問話。

“不好了娘娘,那個張老頭不見了。”如意一臉慌張的跪下請罪。

曲嫣紅一聽當即就知道拉肚子的事和逃跑的廚子有關聯,不心虛他跑什麼,既然跑了定然是有問題。

“遊冬,你拿著王爺的腰牌趕緊去找個大夫來。”

如意接了腰牌奔出去,她沒有去找藥鋪,而是徑直去了神捕司去請桑芷妍的私人醫生。

去到神捕司,諸葛正我清楚如意的來意後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出借了老大夫,不過他提出要去王府看一看情況。諸葛正我憑藉多年辦案的經驗直覺這件事太過蹊蹺,處理不好會引發許多問題。

“這個…”如意麵露難色,猶豫一下她坦白相告,“王爺不喜神捕司的人,現在正處於病痛之中心情不佳,先生去了恐會受到一些委屈。”

“無礙的,在下只是去看看,不與王爺照面就是。”諸葛正我也不想去看趙昌那張臭臉,目的只是去伙房看看,再找幾個酒宴上伺候的家僕問一問情況即可。

沒有繼續推脫,如意挑著燈籠前方照路,半途遇上巡街的守衛,如意亮了腰牌簡單說明情況,守衛不僅放行更親自護送。

大夫找來了,查驗過剩下的酒菜,在為趙昌夫婦倆把過脈,老大夫捋須緩緩道:“王爺與王妃沒有中毒,而是吃了太多相剋的食物。”

“相剋?”趙昌捂著肚子滿臉痛苦狀,“大夫你先開些藥,本王已經瀉了六七回,實在是…實在受不了。”說完噗的一聲,惡臭瀰漫,趙昌羞窘的臉色從白到粉。

“王爺稍等。”老大夫淡定的出去寫方子去。

另一邊,如意配合諸葛正我盤問府裡婢僕,但凡在酒宴露過臉的都叫來逐一問完,諸葛正我最後問到如意身上。當然不是認為她也有可疑,而是仔細詢問逃跑的廚子容貌特徵。

“那個廚子是同福樓的掌櫃推薦來的,據聞曾在宮中御膳房當過差,因得罪了朝中的大官被貶出宮的。王爺這次宴請蔡相爺,府裡的廚子都只會做大理本地菜,故而去請同福樓的大師傅來掌勺,卻不想掌櫃的送來那個張師傅。我這裡還有掌櫃的推薦信還有印章,先生等著,我這就去拿。”

如意急匆匆跑出去沒多久就返回,她抹去額汗從袖袋裡翻出一隻信封。諸葛正我拆開看過信的內容,指腹摸了摸印章,又將信紙對著燈火照了照。

“果然不出所料。”諸葛正我喃喃自語一句,“這封信我要帶回去再驗看驗看,請遊冬與王妃說一聲,這個案子神捕司接了。”

諸葛正我說接案子還真接了,天亮後把無情和鐵手派了過來。趙昌夫婦昨夜折騰的沒睡好覺,這會子還在補眠中,作為代理管事,如意不得不接待。

花廳擺茶,如意剛路面鐵手就顛顛兒貼過來了。

“你昨天沒事吧”

“有事我能站在你面前?”

“當真沒事?”

“是你巴不得我出事吧,你可真夠惡毒的。”

“我沒有!”

如意存心曲解這份關心,暗指鐵手在詛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