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錦盒,現出一塊晶瑩血紅的石頭來,原來是塊雞血石的印章,一看那色澤就知道是塊上好的雞血石。鬱百川笑著點點頭,說聲:“多謝了。”

“鬱爺爺,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身體安泰,福澤綿長。”唐嬈笑著說著吉祥話,她之前去醫院看過鬱百川兩次,兩人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一見如故,連稱呼都格外親熱。“我還是個窮學生,沒有什麼錢買貴重禮品,還好還愛種些花花草草,前些日子倒是新種出一株挺奇異的花來,今日就獻給您老了,可不要嫌棄了。”

鬱百川笑眯眯地看著唐嬈身邊的盒子,說:“嬈丫頭只要來了我就很開心了,還送什麼禮物,不過我倒是好奇你這丫頭嘴裡說的奇異花朵有多奇異,去開啟來看看。”

那個收禮的人忙過去解開繫著盒子的緞帶,把蓋子取下來,立刻,一股奇異的芳香撲面而來,很快就瀰漫開來,一時間整個花廳都飄蕩著一股醉人心脾的花香,引得所有賓客嘖嘖稱奇,全把視線集中到了那芳香的源頭,在看到了盒子裡的物事後又是一陣喧譁。

那個收禮的人將盒子中的花取出來,所有人都看清了。

這是一株牡丹,種在一個青花瓷盆中,葉子繁茂,青翠欲滴,開著一朵黑色的花朵,那花朵碩大無比,有籃球那麼大,花瓣繁複,那種黑色是純粹的黑,宛如夜色,閃爍著銀色的光澤,這還不算奇特,最奇特的是那花蕊居然是金色的,耀眼無比,說是真的金子做的都有人會相信!

鬱百川驚奇地站起來,走到那牡丹的跟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對唐嬈說:“嬈丫頭,這是你培育的牡丹?”

唐嬈笑著點頭:“也是僥倖才培育出這麼一盆來,我想您會喜歡,也就拿來了,比不得那些貴重禮物,還請鬱爺爺笑納。”

鬱百川哈哈笑著搖搖頭,摸著鬍子說:“這盆牡丹世間罕間,尤其對我這個專愛牡丹的老頭子來說更是珍寶一般了。你這丫頭倒是心細,知道我喜愛牡丹所以才送來的吧,倒讓你割愛了。”

“我年紀還小,得到它也是僥倖,學業又重,它只有在鬱爺爺這樣的愛花之人身邊才可以得到最好的照料,所以鬱爺爺是最配當它的主人了。”

鬱百川笑著點點頭,指著身邊一箇中年男子說:“這是我的兒子鬱呈祥,他旁邊的是小浩的媽媽阮采芹,小浩呢?他不是一直叫著要見嬈姐姐嗎?這會兒就哪了?”

阮采芹面無表情地說:“剛才小清把果汁灑在小浩身上了,他去換衣服了。”

鬱呈祥不悅地說:“小清也不是故意的,你幹什麼要在父親面前告狀,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真是掃興!”

阮采芹抿著唇,冷聲道:“她不挑時候找事,我幹什麼還要給她遮掩著?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家的醜事,還怕人看熱鬧?!”

鬱百川面沉似水,喝道:“好了!都閉嘴,有事回家再說。”

眾人面面相覷,都低頭不語,全當沒看見,唐嬈前世就聽說過鬱家的事,那可是林海市上流社會人人皆知的醜聞,據說鬱呈祥在沒有光明正大地將一個寵愛的情婦帶回了家,同時帶回的還有一個女兒,雖然鬱老爺子並不接受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他們夫妻也沒有離婚,但是鬱呈祥卻是和那個女人在公開場合出雙入對,讓鬱夫人面子全無。

因為這件事,林海市上流社會的女人恨透了情婦,這也讓由情婦轉正的林秋菊更加沒有地位,連帶著唐嬈和季楚楚也是地位不高,因此唐嬈現在面對這個鬱呈祥真是有些咬牙,她想如果不是這個男人腦子抽筋,林秋菊至於那麼苦嗎?她雖然給人當情婦,卻一直藏在暗處,連季盛揚的夫人都對她視而不見,她之所以可以轉正,甚至是那個女人的意思!那憑什麼要被連累?!

唐嬈看著這個鬱呈祥,想這男人看著一臉精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