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諾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個動作,對於他的突然之間的靠近有些排斥,甚至本能的蹙了一下眉頭。

他那涼薄的唇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深邃如鷹般的利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就好似要盯進她的靈魂裡一般。

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有一種麻麻的癢癢的感覺,讓她不禁的想要側頭偏離。

然而才剛將頭一偏離,她的臉頰便是不經意的擦過他那撐於她邊側的手腕上。

他的衣袖是略鄭至手肘處的,於是她的臉頰與他的手腕自然而然的便是親密接觸了。

儘管這都不是她想要的,然而在臉頰與手腕貼觸之際,確實讓程一諾的心跳加快了幾拍,甚至還有一種幾乎要跳出喉嚨口的樣子,她的臉“嗖”的一下便是紅了,那一抹潮紅很快漫延而下,就連脖子也是通戲一片。

古銅色的手腕肌膚與她白皙的臉頰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是隨著她的臉頰脹紅,在這一刻看起來,倒是與他的手腕有些相襯了。

頭頂響起他那一慣冷冽陰鬱而又帶著命令般的語氣,“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三遍,你也別再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程一諾不想再繼續貼著他的手腕,轉頭,那一雙清澈的眼眸與他對視,充滿了一股怨念與氣憤,冷冷的說道,“殷先生,你不是聾子也不是傻子,你不用一而再的強調。我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你手裡的一顆棋子,在你沒有將我的有效價值用完之前,是不會放我自由的。”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滿意弧度,涼涼的說道,“很好,還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那就做好一顆棋子該做的事情,千萬別自作聰明瞭耍花樣。”

程一諾憤憤的一咬牙,狠狠的瞪著他,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他瞪出幾個洞來,沒好氣的說道,“既然是棋子,那也請你尊重一下我這顆棋子,別動不動使一些令人不恥的動作。”

“令人不恥?”他重複著這四個字,唇角勾起一抹冷弧,本就陰惻惻的雙眸變的更加的冷漠與狠戾,慢吞吞的說道,“脫光衣服求我的時候嗎?”

程一諾氣的想咬他一口,混蛋!無恥!流氓!

他卻在這個時候直起了身子,然後在床側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坐下,二郎腿一翹,一臉輕描淡寫的睨視著程一諾,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女兒五歲了,也不小了。”

“你想幹什麼!”程一諾一聽他再次提起點點,急的“騰”的一下坐起,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如果他敢動一下點點,她一定跟他同歸於盡!

他卻不以為然的抿了抿唇,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幫她找了一家幼兒園,下週一開始進園。”

“不用!我女兒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程一諾惡狠狠的瞪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卻是涼涼的斜睨著她,再一次涼涼的說道,“我說過,在我面前你沒有資格說不!做好你的本份,我會讓你們母女相見,如若不然……”

他沒有再往下說,就只是陰森森的看著她。

程一諾很清楚,這“如若不然”之後是什麼話,也就是說,點點再一次被他控制了。她們母女之間的見面,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這一刻,程一諾對他恨的咬牙切齒的,真恨不得撲上去,把他那一張狠戾討厭的臉給撕了。

……

蘇璃已經回到自己的病房了,小臉也不再似之前那般蒼白了,略有一點點的紅潤,看上去倒是可愛了幾分。

只是人還是如之前那般的瘦弱,給人一種很是心疼的樣子。

這會,他是醒的,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背上還打著點滴。 他就一臉木然的望著頭頂的那一瓶點滴,很是出神的樣子,眼神看起來卻是有些呆滯木訥。

蘇影就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