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間裡的那個男人卻並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依舊如一尊大佛一般站於原地。

程一諾一個轉身進房間,幾乎是用著請求般的語氣,對著他輕聲說道,“有什麼話,麻煩你出來說行嗎?我不想吵醒點點。”

殷聿看一眼熟睡中的點點,面無表情的走出房間。

程一諾趕緊將房門關上。

只是還沒來得及遠離他的身邊,整個人便是被他給抵扣到了牆上。

他那如銅牆鐵壁一般的堅硬身軀更是毫無保留的復壓在她的身上,而她的嘴顎則是被他的大掌重重的捏住,他那幾乎是從鼻腔裡發出來的陰冷聲音響起,“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自己作主離開?程一諾,你膽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程一諾張嘴,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虎口處狠狠的咬去。

咬的很重,大有一副咬下他手上的肉的意思。

這是在發洩,更是在宣恨。

她不是沒有脾氣,也不是一隻任由你們隨意蹂躪的寵物,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說了,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

這一刻,她就是那一隻被逼急的兔子,恨不得把他咬死。

你們想怎麼樣,做任何事情,都衝著她來,她受得起,熬得住。但是絕不可以動她的女兒一下。

當她看著點點那紅腫的腳背,她恨不得也用輪子碾壓過蘇影的腳。

她的點點才這麼點大,如果骨頭被壓碎了怎麼辦?她也是當人母親的,怎麼可以下這麼毒手?

程一諾沒有鬆口,直至嘴裡傳來濃濃的血腥味,她才反應過來。

而他竟然沒有鬆手,就這麼生生的由著她咬,也沒有加重那掐捏的力道,似乎是故意讓她咬著發洩的。

程一諾終於鬆口了,那一嘴的血腥味卻是讓她渾身的不舒服。掙扎著,推拒著,想要從他的胸膛裡離開,卻是根本不可能。

他那壓著她的胸膛,就像是鑲嵌在她的身上一般,聞絲不動,甚至還壓的更緊了。

他的手依舊還捏著她的嘴顎,只是卻沒有用太大的力。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維持著現在的姿勢與動作,就像是連體嬰一般,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程一諾身上穿著薄薄的睡裙,而睡裙裡並沒有穿內衣,他身上僅著一件襯衫。

緊密貼合的身軀,彼此相互傳遞著熱量。

程一諾只覺得自己的溫度越來越高,就像是置身於火爐中一般,甚至還有一抹熾熱的火源正灼燒著她。

她很清楚,那灼燒著她的是什麼。

頓時,一抹羞憤感由然升起,眼眸裡更是迸射出一抹厭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姓殷的,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與你無怨無恨,你為什麼要像個冤魂一般的纏著我?我是殺了你全家還是殺了你的愛人了?”

殷聿沒有說話,依舊冷冽而又森寒的盯著她,那捏著她嘴顎的手,鬆開,然後是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下巴,接著是一寸一寸的往下挪移,撫上她那如玉般的脖頸。

程一諾只覺得渾身打了個冷戰,後背更是滲出了一大片的冷汗。

伸手想要揮掉他那為非作歹的手,卻是被他僅手一隻大掌便是將她的雙手給扣住了。

雙手被他舉高,扣於頭頂。

她再一次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玩物,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胡來。

“我說過,只要你安安份份的,不有任何企圖,也不作任何反抗,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你把我的話放心裡了嗎?程一諾,這是你自找的!怎麼?故意的?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勾起我的注意力?想讓我對你行暴?”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