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人家的訊息渠道也是非常順暢的,沒有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將當事人的身份弄清楚了。

寬子也沒有想到,這事情如此的湊巧。更加的沒有想到,不過就是找一個小混混的麻煩就能夠遇到一個縣長,而且還有一個能打的鄉長。

如果開始他還沒有將李慕白放在眼中的話,但是隨著他電話一個個打出去,瞭解一下李慕白背景之後,才驚詫的發現,人家不光是在忻城縣裡面有面子,而且就連市裡面的政法委書記好像跟那個傢伙也很熟。

對於一個大混子來說,十分清楚政法委書記的分量。再加上還有一個縣長的存在,他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隨即,他便將求助電話打到了跟自己關係不錯的副市長那裡。

那位副市長跟李慕白還真的沒有任何的交集,而這種事情也不好直接面對葉知秋。畢竟人家是一縣之長,而且還是常務副省長陣營之中的干將。如果葉知秋不給他面子的話,彼此之間連一個緩衝的餘地都沒有了。

於是,這位副市長便將電話打到了錢進的辦公室。

而錢進跟唐傑之間也不屬於一個陣營之中的,但他更加的清楚,李慕白這小子基本上能夠算得上是唐傑的嫡系大將。可是他琢磨不明白的是,這小子怎麼跟葉知秋縣長也那麼的熟。

要知道,這位縣長除了上任那天跟同志們一起出席了接風宴之後,到現在也沒有聽說她跟那個幹部在一起吃過飯。就連她下去調研的時候,都很少接受宴請,這也算是葉知秋的工作作風了。但是,她能夠單獨的跟李慕白在一起吃飯,這讓錢進的心裡面不由的多出來了幾個疑惑。

疑惑歸疑惑,這個問題還要解決。這才有了張震給李慕白打電話的這一幕。

李慕白可不知道這其中繞了那麼大的一圈,不過問題總不能這樣懸在半空之中。尤其是剛才馮輝提出了想要把金運弄到手上,李慕白便對著話筒另一端的張震說道:“張部長的指示的非常正確,及時。”

這傢伙不知不覺的也受到了官場大環境的影響,在說話的時候也懂得了含蓄。

“聽說春香醇的味道很不錯,晚上七點在凱萊大酒店,我可是要嘗一嘗這個酒會不會醉人。”

張震的話雖然說得很客氣,但是那股不容人拒絕的語氣還是流露了出來。這根本就不是在跟李慕白商量,完全就是換了一種通知的方式。

“好的,到時候我一定在凱萊恭候張部長的大駕。”

李慕白也沒有拒絕的打算,他還真的很想看看是那位站在背後。他不相信張震是那個什麼寬哥的後臺。

有了縣領導的招呼,處理起來便快捷了很多。李慕白連派出所都沒有去,一位警員在當場便對李慕白提出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而且聽上去跟案情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聯絡,這個可是所長交待的。

離開了農家小院,李慕白給葉知秋做了一個彙報。並將張震約他出去吃飯的事情也簡單的說了一下,他也很清楚,人家的本意並不是要請他李慕白,而是希望透過他能夠將意圖傳達給葉知秋。

凱萊大酒店在明陽市也算得上是很有名氣的那種,晚上六點半的時候,李慕白便帶著馮輝來到了酒店。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馮輝,本來是沒有資格參與到這種級別的對話之中,但李慕白認為這傢伙比自己對明陽市的地下世界瞭解的更多,很多時候,李慕白還是很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而且他也想要看看馮輝在遇到這種場面會有什麼樣的表現,這也算是他對馮輝的一種考驗。

張震也沒有在李慕白的面前擺出來什麼領導的架子,晚上六點五十,他便出現在了酒店的門口。

同樣,他也不是一個人前來的。除了錢部長之外,作為另一方的當事人,寬子也出現在了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