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還是在一張床上睡下了,賀城這一晚非常老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直至她熟睡過去,賀城才嘆息一聲,將她摟在懷裡。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不是一點都不心疼,只不過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有些話說不出口就是說不出口,尤其是當他知道這女人對於他的道歉是多麼不屑之後。

這個女人的反應真的是慢半拍,如果他不是喜歡她,用得著那麼生氣嗎?如果他不是喜歡她,怎麼會和她結婚?偏偏這女人思維和別人不一樣,總覺得他們之間是協議結婚的,就一定會離婚一樣,說起來,還是太過單純了。

這麼單純的女人,用上三年時間他還融化不了她的心,他就可以去跳樓自殺了,反正活著也是丟人。

賀城這邊信心滿滿,餘剛卻是喝醉了酒自我療傷,心愛的女人終究成為了別人的,他怎能不心痛?

這是餘剛第一次喝醉,只覺得電視裡都是騙人的,什麼喝醉了就不會傷心了,喝醉了就不會痛了,都特麼是騙人的,他都已經醉了,為什麼還是痛的這麼厲害!

餘剛抱著酒瓶,癱坐在大街上,他已經完全麻木了,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喝完了酒還想喝,就想晃悠到對面的超市裡買酒,可是剛站起來就聽到一聲長長的鳴笛聲,緊接著,自己就倒在地上了。

“喂,你怎麼樣啊?你喝多了吧,剛剛你差點被車撞死你知不知道?”

餘剛只覺得面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這女人到底是誰,可看到的是一片模糊,他甩了甩頭,似乎看到了杜曉曉那張臉,頓時咧嘴笑了:“曉曉,你來啦,曉曉,我,我真的醉了。”

“我也看出來了,不過我不是什麼曉曉,真是服了你了錢穎,好好的下班直接回家不就是了嘛,幹嘛要吃飽了撐的當什麼好人,這下完了吧,攤上事兒了吧。”錢穎自言自語的罵了自己一通,看了餘剛一眼,無奈的蹲下身子,將餘剛拽了起來,扶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錢穎住在一家兩居室裡,這是她爸爸媽媽留給她唯一的遺產,只是可惜,這房子裡一直都只是她一個人。

將餘剛帶進了自己的房間,錢穎就整理一下客房,原本那是她爸爸媽媽的房間,爸爸媽媽相繼去世之後,自然而然變成了客房,不過這房間也從來沒有客人來住過,爸爸出事之後,所有的親戚都和他們斷了聯絡,後來媽媽也去世了,她就成了真正的孤兒了,說起來,這陌生男人還是第一個進來這房子的人呢。

錢穎長了一張娃娃臉,看上去非常可愛,明明已經有二十五的年紀,看上去還像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總是會被人誤會是還在上大學的女孩子,實際上,她都已經工作了一年了。

錢穎的眼睛很大很漂亮,眼珠子又黑又亮,忍不住會讓人多看幾眼。

整理好了客房,錢穎去她自己的房間,打了一盤水給餘剛稍微擦拭了一下,這才離開房間,回到客房睡覺。

翻來覆去睡不著之後,錢穎又自言自語道:“錢穎,你真是夠笨的了,萬一這男人是個壞人怎麼辦?萬一人家半夜起來對你不利該怎麼辦?萬一你被人劫財又劫色怎麼辦?”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是傻,真是傻。”

話是這麼說,但錢穎還是沒出去把餘剛給扔到門外去,自己也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覺到天亮。

不得不說,自我防範的意識是有的,但終究還是神經太大條,只不過嘴上說說而已,行動上完全與自己的思想不符嘛。

第二天一早,簡安就鬧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