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拖油瓶而已,真是可笑,原來她還記得有我這麼個兒子嗎?”說完這句,容晏突然轉身將她抱住,他一個字都沒有說,但她卻能從這個擁抱中讀懂他的痛苦和委屈。

簡安緊緊的抱著容晏,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容晏,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相信我,都過去了。”

回到簡園,安沁茹急忙迎了上來,問道:“容晏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簡安看向安沁茹,抿唇笑了笑說:“媽,他沒什麼,只是有點傷心。”說完她就準備上樓休息,可走了兩步又忍不住轉頭道:“媽,我不想看到容晏傷心,所以,咱們以後能不能不要提起那些讓他傷心的過去了?”

安沁茹何嘗不心疼,連忙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好,我知道了。”

簡安上樓之後,安沁茹就自責的哭了起來:“你說這飯吃的好好的,我為什麼非要去和容晏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啊,容晏肯定是恨死我了。”

簡方明上前將她攬在懷裡:“你也別想太多了,容晏那小子你還不瞭解嘛,他很清楚你是為了他好才會問這個問題,再說了,當初的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你不也想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嗎?”

“是啊,我總覺得這中間是有什麼誤會的,可是都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說清楚的,我也真是搞不懂她,她到底是愛容晏的,還是真的有別的目的。”

“好了,咱不想了,反正容晏都說了不想見她,那我們就聽容晏的,如果說真的有什麼誤會,若是她想,總會找到機會和容晏說清楚的。”

安沁茹點了點頭,道:“我也是不希望容晏一直這樣孤苦伶仃的,沒想到是好心辦了壞事了。”

“容晏不會生你的氣的,你就不要多想了,走吧,我們也上去休息吧。”

安沁茹靠在簡方明身上,不停的抽噎著,看的簡方明也是心疼的不得了,可是說白了,容晏和他母親的事情是非常私密的,且是容晏不希望讓別人去窺探的,他們的確是不好參與其中,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去揭開的傷疤,對於容晏來說,他這輩子最不想去揭開的傷疤,就是關於他母親的。

這一晚,容晏並沒有回家,而是買了點父親生前喜歡的花,到墓地上坐了一夜。

他的面前就是父親的墓碑,墓碑上有父親的照片,因為父親死的時候還非常年輕,所以他的照片,也是非常年輕的,他長得很像父親,不管是五官還是眉眼,甚至是脾性,都和父親一模一樣,他記得小時候,父親最寵他,總是喜歡把他抱在腿上,教他識字,將他數數,和天底下所有的父母一樣,將自己的孩子捧在手心裡。

他有時候經常會想,如果父親還能活的再久一點的話,或許他會生活的更加快樂,或許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孤獨的只剩下他自己。

好在他有了簡安,所以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一直把自己關在那個黑暗的圓圈裡,不讓自己出來,也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至於那個女人,容晏一想到那個女人,就忍不住嗤笑一聲,回來參加他的訂婚宴?虧的她想的出來。

就這樣在墓地裡坐了一夜,當他再次起身的時候,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都已經忘記了,驅車到了公司,他還是那個殺伐決斷的容先生,掌握著容氏的生殺大權,掌控著整個京城的經濟命脈。

在這皇城底下,容晏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神話一般的存在,或許正是因為這樣,那個女人才會想方設法的回來與他母子相認吧。

容晏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到那些不愉快的過往,於是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變得很忙,真的很忙。

簡安還在擔心著容晏,快要到中午的時候,她給容晏打了個電話,容晏也很快就接了電話,聲音聽上去和之前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