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上班的第一天,簡方明就提醒過她,從騰衝回來至今,早已超過了三個月,也就是說,那三個月的期限,餘剛沒有遵守,不過聽前臺傳回來的訊息,這中間似乎也有些不為人知的意外,等餘剛上來之後就真相大白了。

簡安之前說過,再給他幾天時間,正想著過了這個雙休他要是還不來,她可就要動手了,這小子倒是來的及時,今天正好週五。

餘剛是由前臺親自帶上來的,杜曉曉見到餘剛的時候,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穿的破破爛爛,甚至還比不上京城街上那些乞丐來的體面的男人,竟然是簡安從騰衝請來的賭石高手?

簡安看到餘剛的時候,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記得第一次見到餘剛的時候,雖然他穿著不是很好,但總算是乾乾淨淨的,可如今的餘剛,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腳上的運動鞋早就開了一個口子,腳趾露在外面,嘴唇也乾裂的厲害。

餘剛像個非洲難民似得出現在簡安面前,眼底多少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見到簡安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簡小姐,我沒有遵守約定。”

看到餘剛這個樣子,她不用想也知道他在途中肯定是出了意外,坐在沙發上,道:“先坐。”

餘剛看到那乾乾淨淨的白色沙發,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憨笑道:“我站著就行。”

簡安知道他是不想弄髒這裡的沙發,也知道餘剛是有些自卑的,畢竟他來到這裡,還什麼都沒有安定下來,心裡總歸是沒底。

“讓你坐你就坐,坐髒了最多擦一下,站的那麼高,我抬頭看你會脖子酸。”

簡安都這麼說了,餘剛也只能坐下,只是他只坐了一點點的地方,完全是坐著比站著還吃力,他顯然是全身乏力,雙腿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杜曉曉見狀有些看不下去,去會議室裡端來了一把木質的椅子放在沙發邊上:“你就別為難他了,餘剛是吧,你坐這兒吧。”

看到那張木椅子,餘剛顯然鬆了一口氣,連忙起身去坐在木椅上,衝著杜曉曉善意的笑了笑。

杜曉曉還是一如往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玩玩遊戲看會兒電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簡安見餘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杜曉曉,道:“這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朋友。”

聞言,餘剛也沒敢再去看杜曉曉,再次向簡安道歉:“對不起簡小姐,這次我沒有按照我們約定好的時間過來。”

“看你這個樣子,一路上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你這身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吧。”

說起這個,餘剛也有些憤怒,道:“原本我是可以提前到這裡來的,可是就在我中途轉車的時候,碰到了當地的地頭蛇,他們搶走了我的行李,還有我身上所有的現金,就連那張名片,也在我追他們的途中不見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說到這裡,餘剛有些歉意。

簡安笑了笑示意沒事,一張名片而已,不能與他的安全相提並論。

“你身無分文,後來是怎麼來的?”

“走過來的。”

杜曉曉原本在玩遊戲,聽到這話頓時呆了,走過來的,這是人嗎?

“你是在哪裡被人搶劫了?”

“在雲南的時候。”餘剛一一回答上來,許是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憨憨的笑了起來:“其實也不是很累,途中也有好心人搭上我一程,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了。”

餘剛眼底有些失落,原本他答應了母親,先到這裡安頓下來,過幾天就把她接過來,可現在都十來天過去了,母親在老家肯定要擔心死了,母親做完手術才三個月,可不能操心過度的。

“簡小姐,我可不可以求你個事兒?”

“你說。”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