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急道:“什麼叫有些關係,她就是河間郡王的外孫,重平縣主,也是本王未來的孫媳婦!趕緊放人!”

劉愈開懷笑道:“蜀王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這好像是軍部的衙門,軍部辦事,何時輪到蜀王您來過問?不管犯事的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什麼重平縣主,只要她是大順朝子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輪不到蜀王您來開脫!”

蜀王本來以為劉愈是不知道昭迎曦的身份才敢將她扣押,現在看來,劉愈不但知道昭迎曦的身份,竟然還對昭迎曦動刑逼供,不然在他印象中,刁蠻任性的重平縣主怎會輕易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

“你等著!”蜀王威脅道,“本王這就去請示皇上,將你治罪!”

劉愈一臉無所謂,面對蜀王的背影笑著送別道:“蜀王,早去早回!來晚咯,你那孫媳婦扛不住大刑,一命嗚呼,在下可不管埋!”

蜀王出了軍部牢房,應該是往皇宮去了,劉愈也不著急,信步回到牢房裡。當昭迎曦見到只有劉愈一個人回來,沒見到蜀王和母親的身影,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安。

劉愈直接走上前,開始在地上撿竹籤,邊撿邊問道:“剛才進行到哪了?”

昭迎曦試探問道:“你……你要放人嗎?”

劉愈抬起頭,皺眉看著昭迎曦問道:“本侯為何要放人?”

“蜀王……蜀王來過呀!”昭迎曦本來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心中一急又險些哭出來。

“他來是他的事,關本侯何事?他一個分疆裂土的藩王,本侯乃是堂堂前鋒將軍,井水不犯河水,他想讓本侯給他這個面子放人,本侯還就看不過眼,準備跟你這小妞好好玩玩!”

昭迎曦被劉愈折磨的徹底失去了鬥志,呼喊道:“不要啊!”

“又沒將你怎樣,拿出點骨氣來,現在本侯問你幾個問題!”劉愈嘖嘖說著,讓人將椅子搬到刑架的下面,劉愈大模大樣往那一坐,好像嘮家常。

“幾歲了?”

“十……十八。”

“二九十八,大姑娘了,嫁人了?”

“沒。”昭迎曦見劉愈還在擺弄手上的竹籤,膽怯道,“……剛訂親。”

“是蜀王的外孫吧?剛才蜀王來,說你是他未來孫媳婦。”

昭迎曦點了下頭道:“是。”

劉愈語重心長道:“你說說,一個姑娘家,即將成為人婦,不在家好好學女紅繡花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非要舞刀弄劍,還要出來刺殺,這是圖的哪般?”

“可是……”昭迎曦一撇嘴,啜泣道,“可是你刺傷我外公。”

劉愈怒道:“誰說是本侯刺傷的?你親眼見過,還是有證人證據?”

昭迎曦登時語塞,自始至終,說劉愈刺傷河間郡王只是蜀王手下的一面之詞,當時母親一聽這訊息便暈過去,她則取了劍就來刺殺,完全沒考慮後果。

“小妞,這事情教訓你,做事一定要有理有據,不能衝動!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就比如說我。”劉愈廢話一通,估摸著皇宮那邊也快來人了,站起身吆喝道,“來人!”

昭迎曦剛才覺得劉愈好像是慈眉善目的,聽到這一聲吆喝,馬上想到他之前是多麼的殘忍,喊道:“別……別殺我!”

“誰要殺你!”劉愈道,“我叫人給你穿上鞋,大姑娘家露著腳丫子像什麼話!”

劉愈從牢房出來,正好吳公公帶著皇帝的口信來了,說是皇上召見。

“蜀王到皇上面前哭訴,說是武義侯您不但不尊重他,還將他孫媳婦無故捉拿,皇上沒辦法才叫武義侯您進宮說個明白。”

劉愈知道吳公公從來說話都是揀好聽的說,至於蜀王的黑狀說的有多難聽,估摸只有蘇彥能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