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吳敏(上)

(上)

當我在新疆托克遜縣工作期間嫖娼,(指可惡的維族羊槓子古麗)被東鄉派出所的黃波等處罰了一萬元,然後又告發到我單位,讓局長在電話裡把我狠狠地批評了一通,叫我處理好善後,然後回單位等候嚴肅處理。而我也悻悻然,灰溜溜地從那兒回到Y縣的家裡時,這時97年的國慶節剛好過完,Y縣也是一片秋風蕭瑟,早晚寒氣襲人的景象了。

10月4日晚上九點多我進到家門後,老婆和我的小心肝張麗梅都在。

張麗梅看我坐到沙發上後,很知趣的給我點燃了一支菸,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就躲進我女兒華馨曾經住的房間再也沒有出來。

老婆此時卻氣呼呼地坐到我身邊,等我休息了一陣後,她就眼淚汪汪的對我小聲數落著說:“你看你這個死老頭子!本來你工作能力就強,人緣可以,單位影響也不錯。可你現在看看,兒女都那麼大了,你卻在新疆弄出這麼個沒名堂的事,自己的印象不好還倒罷了,弄得我也跟著臉上不好看。誰知道後天局長見到你的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處罰你。

唉!眼看著我這個財務科長還可以往上升,這一下子也跟著泡湯了,我現在都覺得丟人死了。“

本來我心裡頭就特別煩亂,老婆責怪我的不是也確實在情理之中。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老婆雖然在一旁不停地叨叨,我還是隻低著個頭,一句話也沒有給她應答的喝著水,抽著煙。

唉!多數女人的可悲之處,就是你如果做了什麼錯事的話,她在那兒埋怨你的時候,假若看你好半天不吱聲,她就好象得了理似的,能把那些話沒個完的能說上無數遍。

我老婆也和這多數女人一樣,她看我好長時間沒有說話,就把我又說了好幾遍,而且多數都是圍繞著她以後不能再升遷的事情說的。

我聽著聽著後,由不得地就把茶几用手一拍,氣恨恨對老婆說:“我在外面這麼長時間辛苦勞累就不說,到時候生理上有了需要,找個小姐發洩一下也很正常嘛!誰知那個婊子屄松的要給那幾個破警察說,結果錢罰了不老少不說,還讓那幾個糟慫警察把這事告到了局裡。

事情現在既然已經出了,你嘴裡只知道埋怨我又有什麼用處。目前我國那麼多當官的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的難道還少嗎?

我是嫖了一個女人,可難道我們的局長他就沒有嫖過?他能把我處理成個啥樣子,大不了免了我這個爛慫科長,黨員的破帽子也抹了就了不起了,難道他還能把我囫圇吃上了再扁著拉出來。

你盡說丟人死了,丟人死了。什麼叫丟人?我活我的人,他活她的人,我又不吃誰的喝誰的?靠的全是我自己的本事來養活一家人,我丟什麼人啦?臉面現在又幾分錢一斤!?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影響了你的什麼前途,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現在全國各個地方用的都是年輕有為,具有高等學歷的人,你現成的福不享著,官不當著,你看你臉上的褶子都快成榆樹皮了,還想升到哪裡去?我看你不是有兩個大奶子墜在那兒,你心裡還想升到天上去呢!“

老婆和我結婚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見過我給她紅這麼大的臉,今天看到我突然給她發這麼大的火,立刻就嚇得止住了眼淚,怔怔地把我望了好一會後,就鑽到臥室裡面再也沒有出來。

我這時也沒有意思的點燃一支菸正抽著時,張麗梅悄悄的走了出來,她無聲的站在我面前,將我的頭用手攬到她溫暖的懷裡,沒有聲息的輕輕用手撫摩了一陣後,就到衛生間方便了一下,出來很快的用嘴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接著就趕快到我女兒華馨的房間裡睡覺去了。

我把煙完全抽完,到衛生間好好沖洗了一下我路途的疲勞和骯髒,進到臥室後,老婆正背朝著我蓋著被子睡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