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確是我太依賴你了,我還可以繼續住這裡嗎?”

“當然可以了,只要你乖乖的不做他想,沒有誰會趕你走。”

為什麼我們都在笑,可你笑得好牽強,我笑得好絕望。凌涵繼續做她的事情,我取過吉他獨自吟唱。

如果我愛上你的笑容,要怎麼收藏要怎麼擁有,如果你快樂不是為我,會不會放手其實才是擁有。當一陣風吹來,風箏飛上天空,為了你而祈禱而祝福而感動——五月天《知足》

凌涵,這就是我的心聲。我收好吉他,看到凌涵在我身後不遠處發愣,眼神沒有焦距。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沒有心力再去思考,我很累,真的。

當愛情得不到回報的時候,除非你的心足夠強大,強大到即使得不到任何回應,你仍能夠把握住自己的情緒,不會失控,不會怨恨。

“早點睡吧,明天開始上課了,謝謝你還願意讓我回來。”我們之間竟如此陌生了,看來,是我的心不夠強大。

等我洗完澡出來,凌涵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雙手抱住膝蓋蜷曲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走過去不顧她的反應,一手穿過膝蓋將她抱起。

凌涵出乎意料地沒有阻止我,反而將頭埋在我胸前,一手抓著我胳膊,一手環上我的頸。

第一次這般抱她,竟然如此輕鬆。我不強健,但還是挺結實的,凌涵很輕。我們的身體捱得很近,心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把她輕放在床上,扶她躺下,關燈。整個過程中,凌涵未發一言,像個芭比娃娃任我擺弄。在她床邊坐了一會兒,才回了臥室。

作者有話要說:

☆、只取一瓢

暑假補過課,九月底有運動會,十月初有國慶,時間就被打亂了。所以年級組決定在開學第二週就進行一次考試,也算是檢查學生假期的補課成效。

對於考試,已經沒有什麼可畏懼可擔憂的了。據說高三,尤其下學期,幾乎每天都是試卷,每週都在考試。讀書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果然我不適合,更何況我現在哪有心思放在學習上。

凌涵對我倒像是恢復到了去鳳凰以前的態度,關懷備至。但還是多了一分謹慎小心,語氣動作上的疏離,我感覺得到。想到這裡,才發現無賴的是我,是我厚著臉皮回來的,凌涵如此溫柔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開口讓我離開。

年級組的老師每個月都會有一次以各種名義的聚餐,這是上學期跟凌涵同住後知道的。因為通常都是週末晚上,所以她告訴我,讓我自己在外面吃了晚飯再回去。

開學第一個週五,凌涵給我發資訊,說開了年級大會晚上要去聚餐。我回復知道了,然後就約了韋婷、楚碩他們,也來個聚餐好了。

跟朋友一起吃飯,大家談笑風聲,哪怕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都能隨口打著哈哈,嬉笑一番。

回到公寓已經八點過了,凌涵沒有回來,老師的聚餐無非就是個形式,相互應酬而已。大人之間,少了坦蕩,多數以酒來談感情,酒桌上的話算不得真。

凌涵也不怎麼會喝酒,以前老三班聚會那次就發現了。有同學敬酒,她都只是淺淺地抿一口,以作回應。有不好拒絕的,也都是我幫著圓場,給她倒果汁。

凌涵回來的時候一斤九點半了,在這之前我才剛發了一條資訊,讓她路上小心,早些回來。遠遠地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兒,我皺了皺眉頭,納悶兒她今晚怎麼喝酒了,且喝的還不少。

“你喝酒了?”我問。

“喝了一點。”說這話時她正在換鞋,然後直接進了臥室,掩上門,沒有抬頭看過我一眼。

很想跟去看看她有沒有事,腳卻像是被黏住了,跨不出一步。我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立場呢?她是大人,是老師,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