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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護士也不攔了。
莊煜換了衣服，立刻跑到左琋的身邊。
看著她痛苦的大汗淋漓，莊煜的心被狠狠的撕碎了般疼。
他拿著專用毛巾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握著她的手，“老婆，辛苦了。老婆，我在這裡，我愛你……老婆……”
他都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一直跟她說著話。
看著她痛牙齒把唇皮都要咬破了，他的心更是被揪的快要窒息過去。
“別咬唇，來，咬我的手。”莊煜將自己的手放到她的嘴上。
接生的醫生一直讓她用力。
她一用力，就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上。
雖然很痛，但莊煜吭都沒有吭一聲。
他知道，現在最痛的是她。
他沒有辦法替她分擔這樣的痛，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
“老婆，辛苦了。老婆……”
早知道生孩子這麼痛苦，他就不會要孩子了。
一輩子也不要！
看到她痛的臉都發白，他恨不得自己把這孩子給生下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再用力，用力，馬上就出來了。”女醫生也很緊張，不停的鼓勵著。
左琋覺得自己的力氣已經用光了，可她必須得把孩子生下來。
她大叫一聲，“啊……”
“哇……”與此同時，一陣嬰兒的哭泣聲傳來。
醫生和護士總算是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恭喜莊先生，喜得公子。”醫生抱著孩子湊到莊煜面前。
哪知莊煜看都不看一眼，俯身握著左琋的手，輕聲低喃，“小琋，小琋……”
左琋終於體會倒什麼叫做身體彷彿被掏空了一樣的感覺。
她全身無力人，好像體內一無所有。
連骨頭，筋都沒了。
只剩下軟綿綿一堆肉。
她無力說話，只是看向了醫生抱著的孩子。
“老婆……”
“……孩子。”左琋張了張嘴。
聲音很小，莊煜還是聽到了。
他立刻叫醫生把孩子抱過來，“你看，孩子，孩子。”
“……嗯，真乖。”實在是太累了。
左琋累的，閉上了眼睛就睡著了。
莊煜大驚，“左琋！左琋！”
“莊先生，您彆著急。莊太太這是累了，等她休息幾個小時，醒過來就好了。”醫生知道他擔心愛妻，耐心的安慰他。
莊煜這才鬆了一口氣。
左琋醒來的時候，就對上了莊煜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
“小琋！”莊煜在她睜眼的時候，繃緊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孩子呢？”左琋還是有點虛弱。
莊煜柔聲說：“孩子由月嫂照顧著。不用擔心。”
“我想看看他。”
“好。我去抱來給你看。”
莊煜立刻去把孩子抱過來，放在她的身邊，“你看，是個兒子。皺巴巴的，好醜。”
左琋瞪了他一眼，“你才醜。”
“……”莊煜閉嘴。
左琋看著都睜開眼的兒子，雖然是如莊煜所說皺巴巴的，但哪裡醜了？
明明這眼睛，這鼻子，這小嘴，都像她。
他說兒子醜，就是說她難看了？
越想，越覺得心裡有火。
“寶貝真乖，可把媽咪給折騰夠了。”左琋輕輕的去摸兒子的小手手。
雖然臉色有些差，但散發著母性光輝的樣子，依舊很美。